上车前,景尘和时漫被景行逼着回去戴帽子戴口罩,两个人手脚一样麻利,生怕别人把他们抛下了一样。
时漫戴着头盔,迟钝的想到,难怪景行晚上一口啤酒都不沾,就是为了要骑车出来放烟花的吧。
冷风吹在身上,把仅有的温暖吹得七零八落的,但景行还是看得出来,时漫心情很好。
至少比中午他买完烟花回来看到的时候好,白天看到时漫的时候,景行一度以为时漫是出了什么事。
其实是真的有事,时安打了电话来,质问时漫为什么过年还不回家?
都大年三十了,真想问,早就问了,下午两点过打的电话,只是质问,没有说什么解决方法。
大年三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班车,所以他只是习惯性的作为父亲打电话来骂一句,没想要时漫真的回去。
骂了也就骂了,还非要时漫回去,也没说让时漫怎么回去?司机接?班车送?没有解决方法。
毕竟时漫回去了,就破坏了他们一家的团圆时光,也不知道时安是在什么样的境况下,才想起自己外面还有个十八岁的女儿。
时漫好不容易缓和了几天才缓和下来的好心情,因为时安一通怒骂,瞬间低落到谷底。
每逢佳节倍思亲,时漫其实很害怕吃完年夜饭后的几个小时,睡的话太早,不睡她也不好意思一直赖在景行家。
时漫没有思哪个亲人,毕竟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她只是不想在这合家欢乐的日子里,一个人待在屋里。
电瓶车骑了半个多小时,感觉要骑到城市边缘一样,然后时漫就看到了一条河,河边不时就有人在放烟花。
时漫坐车全程都把手放在兜里,看到陡然升起的烟花,一下子把手拿出来扶上了景行的腰,力道大了些:“烟花!”
景被腰间传来的奇异触感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瞬间蹦跶出来,手上不稳,车子打了个出溜,连忙稳住,声音都哑了不少:“祖宗,我在骑车呢。”
时漫悻悻的把手放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