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乖巧的伸着一双手,任由景行垂眸给自己挽袖子。
景行一边挽一边老母亲式叮嘱:“晚上早点睡,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你说你都这么优秀了,还这么努力,给我们这些学渣一条生路吧。”
时漫扑哧笑出声来。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往家里走,上了街,时漫的焦躁好像更严重了些,处处张灯结彩,随便经过一家店铺。
店里都在放过年既定神曲《恭喜发财》,都是些大团圆的歌,时漫听着,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羽绒服的衣摆。
其实过年不过年对她来说好像都没差,但不知道是不是尝过糖的孩子,就总会留恋糖的味道。
时漫看着到处洋溢着欢乐气氛的过年,发现自己还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努力是因为没有退路,焦躁是因为她没有家,没有归处。
景行两边肩膀都搭着书包,一个自己的,一个时漫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时漫讲着话:“明天本来还想睡个懒觉,要上街去置办年货,哎,坑啊,明早我几点叫你,八点还是九点……”
时漫愣神:“叫我干什么?”
景行侧过脸,看着时漫,心痒痒的,不能揉,自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后,景行发现自己面对时漫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
无时无刻的都想和时漫待在一块就算了,还老想上手揉时漫的头发和脸,得用很大的意志力才能够制止自己做出冒犯的举动。
“咋的,不想干活?那可不行啊,过年,连景尘都得干活,你不想干活,那是不可能滴。”
“干什么活?”
“还能有什么活?买菜做饭买年货,收拾家里,这些不是活?”
时漫愣着,还是没有反应:“我为什么要帮你干活?”
景行失笑:“什么帮我干活?那是大家一起干活,过年嘛,不都得一起干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