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时漫站在办公室门口,趁着这会大家都在上第二节晚自习,时漫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从班上走了出来。
景行看着时漫的背影,约莫猜到了时漫去干什么,但他也没办法做什么?
只能把满腔的怒气发在试卷上,咬牙切齿的做着试卷。
江洲玩着游戏,看到他家景哥一脸的苦大仇深的样子,没忍住,趁着老师没看到,悄悄从桌边挪到景行的旁边:“景哥,这题这么难么?你简直是恨不得把这试卷生吃了。”
景行放下笔,长出一口气,字正腔圆的发出了一声:“滚!”
江洲缩了缩脖子:“哎,好咧!”
时漫还没回来,也不知道顺不顺利?
康诚仰头,看到站在办公室门口乖乖巧巧的时漫,想起今早的事情,心头不自觉的就一阵泛酸,看了看办公室,没有其他的老师,才对着时漫招招手,满脸慈祥的笑:“时漫同学来了啊,进来说。”
时漫挪到康诚的面前,还没说话,康诚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管药膏:“最近蚊子多,这药膏你师母说好用,你拿回去擦擦,别有个什么包包点点的,小姑娘嘛,都爱美,别留下什么包包点点了。”
时漫眼前一片雾气,那药膏上分明写的是活血化瘀,康诚都四十多了,怎么找的借口这么拙劣?
这十月份了,津平哪还有蚊子?
“老师,不用了,我……”
康诚直接不由分说的将药膏塞到时漫的手里:“也不知道你师母怎么想的,不能说图便宜就买了三五管啊,我都快拿这药膏做宝宝霜擦脸了。”
看着不知怎么就出现在手上的药膏,时漫缓缓的闭上了嘴,再说就显得矫情。
深呼吸了一口气:“老师,我是来请假的,我星期六想请一天假。”
康诚早就料到了这件事,知道时漫不会参加成人礼,但成人礼,是一个人从孩子到成人的过渡,是少年到青年的过渡。
也象征着一个人的逃离,比如时漫。
那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日子啊。
“星期六怎么了?你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