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到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将她容纳。
晏欢会给她带吃的,每次下课会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问时漫去不去厕所,得到时漫拒绝后也不会生气,走时还会顺手带走时漫的杯子,回来的时候杯子里就会盛满一杯恰到好处的温热水,入口不冷不热。
康诚会从家里邋遢的赶来给时漫做主,不分青红皂白一股脑的把时漫护在身后,说,这是他家的孩子。
就连她取了外号的不良份子四人组,遇到危险也会条件反射的直接把时漫护在身后,就像这件事他们已经做了无数次。
明明……明明他们才认识一个来月。
她十八年都没有捂热过别人的心,十八年没有过任何的人际交往,不知道原来人和人之间建立亲密关系。
可以这么容易,无关血缘,无关家世。
莫名的让时漫彷徨,就连外人都能看出的例外和特殊,让时漫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去拒绝他们的好意了。
甚至可以说,她好像在这些关系中,如鱼得水,舒适得她直哼哼,她不想去改变了。
景行拎着白粥回来就看到时漫呆呆的盯着前面,以为时漫还是不舒服。
直接坐到了时漫旁边:“怎么了?还是很难受么?”
时漫猛的回神,四目相对之时,又想起了刚刚护士的无心之言,连忙仓皇的移开眼睛:“没,就是有点无聊罢了。”
景行打开外卖盖子:“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嘴的,我问了医生,说可以吃白粥,你低血糖,就是饿的。”想想又想起昨天那顿599的大餐,撇了撇嘴。
599又如何?还没我做的好吃,至少我做的她吃了可不会犯低血糖。
想想又觉得有点隐秘的高兴。
时漫右手打针,怕跑针,所以只能用左手持勺喝粥,但左手总归不像右手那么灵活。
景行就这么看着时漫舀一勺粥,能往嘴里放三分之一就算是烧了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