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不是要?而是是,是的,我是来和你断绝关系的。”
“你叫我什么?”时安怒道。
时漫看着空旷的操场,满目荒凉,就像她现在的感觉。
时漫不顾时安的咆哮,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我十八岁了,是成年人了,以后我的人生可以自己做主,我既选择了要和你断绝关系,就绝不会再开口和你要任何一分钱,也不会再开口叫你一声爸。”
“十……十八?”
时漫十八了,昨天满的,但除了几个APP发来的系统贺生以外,没有任何人给她发过生日快乐。
但时漫不在乎,时安不记得了又如何,其实说到底,昨天到底是不是时漫的生日,恐怕连时安都不知道。
当初时漫出生的时候,时安第一件事就是去做亲子鉴定,时安虽然财大气粗,但也不可能给别人养孩子,况且江婉可一直不怎么安分。
待亲子鉴定后,萧清雨不让时漫的户口落在时家,这不是明摆着让时漫来和时家兄妹争财产么?
所以等到落户口填写出生证明的时候,时安已经忘记时漫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了。
明明助理打个电话就可以问到的事情,所有人好像都刻意忽略了,时安随意的填了个近期的日子。
时漫的生日,就这么确定了下来,而那户口本上,也只有时漫一个人。
像是不相信时漫真的会冷血无情到这种程度,时安在电话那边放低了声音:“时漫,你不要和爸爸赌气,你才多大,才刚满十八?难道你准备以后结婚的时候没有父母?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永远不说自己的家庭情况?就这么一个人么?”
时漫冷笑了一声,极尽嘲讽:“时安,你凭什么认为,有你和江婉这样的好榜样在,我还会有爱人?我还会结婚?你想多了,你放心,为了避免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为了避免要和爱人朋友提及家庭情况,我这辈子,不会有朋友,不会有爱人,不会和任何人建立任何的亲密关系,这样就可以避免你所说的那些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