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简傅许眸中闪过一丝冷厉,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言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含糊不清道:“以后你自会知晓,反正昨天的事不要跟季安之说,他没有昨天晚上的记忆。”
简傅许抓住其中一个重点:“没有记忆,他为什么会没有昨天晚上的记忆?”
祁言慎沉默片刻,道:“昨天他血液里含有酒精,应该是……真的喝醉了。”
昨天季安之眼神一点都不像喝醉的样子,动作反应甚至比常日还迅疾,而且他记得季安之昨天晚上就喝了一杯,谁能想到他一杯就醉……
得知季安之昨天的行为真是醉酒导致,简傅许看向一旁缩成鹌鹑的路衍,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越想越气。
抬手揪住路衍的耳朵,咬牙切齿道:“让你搞这些吧!之前因为你我们两个年年挨打,今年你踏马的依旧不听劝!耳朵不要就去割了!说它是个摆设都是在夸奖!”
简傅许越说手下力度越大,路衍感觉耳朵都要被活生生撕下来,语无伦次大声求饶道:“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这样了!痛痛痛痛痛痛!发小救我!”
祁言慎选择默默移开视线,确实该给路衍一个教训,昨天要不是简傅许及时下楼,路衍今天真的会被硬着抬出去。
简傅许和路衍动静闹得那么大,众人不可能没听见,纷纷猜测他们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会让简傅许如此恼怒,而且看情况路衍还是罪有应得,没看见祁言慎淡定坐在一旁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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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简傅许发泄完,路衍才保住自己可怜的耳朵。
今早知道季安之昨天的行为后,路衍第一时间想起昨晚给他灌的那一杯酒,所以整个早上都安静如鸡,结果还真是,终究没逃过一顿责问。
简傅许发泄完心中的怒火,没再询问祁言慎,为什么不要给季安之说昨天的事情,以及什么叫自己以后自会知晓。
季安之身上的禁药就是个不确定因素,不过真算起来,他们一宿舍人全是身怀不确定因素的高危分子,昨天归根结底是路衍的错,也就没必要对季安之追查到底。
见简傅许没在执着追问,祁言慎心下松气,要是简傅许真的追问到底,祁言慎都不知该怎么和简傅许说道。
昨天自己不仅是看着视频觉得那人和季安之越看越像,还有就是时间,第八行军团发现黑衣人的那天季安之刚好夜不归宿,而且听第八行军团的人说,当时黑衣人可能把自己伪装成尸体躲过搜查,季安之体内的抑活成分就是假死药最主要的成分,那天季安之身上的奇怪味道,不出意外就是尸体的味道……
重重疑点,加上和视频对比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手腕,这让祁言慎不相信都难。
说起手腕,季安之在外面从来没有脱过校服,袖口永远扣好,偶尔露出,他们出于礼貌从未盯着季安之的手腕看,也就一直没想到季安之。
而且谁能想到行军团把联邦都快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要找的人在第一军校……
其实祁言慎在确认时的第一反应是想上报给母亲,但随后想到季安之就算吃下可能再也醒不来的假死药,都要避开第八行军团的搜查,这说明季安之并不想被发现,几番权衡,祁言慎终究没告诉其他人这个消息。
他选择瞒下这个消息,其中一点就是季安之至今没有明确站队,事情一旦暴露,就算是星图系的老师都不一定能保住季安之,他必定处于政治漩涡的中心,稍不注意就会出事。
不过后面还是要多注意一下季安之的情况,他的身体状态太差,别一个没注意倒在路边,一旦送到医疗室检查,那真是有嘴说不清。
……
‘唉,你昨天怎么了?差点三杀!’
季安之听见季安珏的话一愣,下意识想到自己昨天干了什么?
季安珏解释道:‘昨天你喝醉了,你那个面瘫室友一碰到你,你就给了人家一枪,后面还给对方下药让他信息素暴动,人家上楼后你盯上地上那个话痨,拿着枪对准人家头,幸好你们寝室那个疯子及时赶来制止把你捆住,不然我就要和你一起逃命了。’
知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季安之立马翻找空间扣里的武器,果然少了一把火药枪。
季安之背上直冒冷汗,果然当时就不应该喝那杯酒,明明自己身体状态和以前不一样,居然会存在侥幸心理觉得不会出事……
季安之还没消化完季安珏刚刚告知的真相,又收到一记重弹:‘对了,你那个面瘫室友知道你在黑市的身份。’
季安之下意识大声反驳:“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