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晚病房里的灯光昏暗,一室氤氲。
那晚的冷暖一改平日的冷清化身妖精,热情的去脱他的高领秋衣。
他知道那晚冷暖的心意,可他那时却不得不拒绝她的热情。
次日一早他就得离开她上战场,这一战还不知道要打多长时间。
万一他走后她再怀孕了,而他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对的起她。
五年前的那一晚的意外,冷暖就怀了轩轩,他真的怕自己一时冲动冷暖再怀上一个。
那晚他硬着头皮制止,一是担心自己在战场上发生意外无法回来。
二是之前的婚姻里他没让冷暖过上一天好日子,如果他有幸能活着回去,定要风风光光的把冷暖娶进门。
所以,那晚的事在叶南槐心里就成了一个未完成的美梦。
昨晚收到了冷暖的来信,加上他几天几夜都没闭眼了,所以这一入睡梦里又回到了那晚的病房里。
在梦里,没有要上战场的离别之苦。
可就在梦里冷暖刚刚脱掉他的秋衣时,转眼原本热火朝天的冷暖就变了脸。
像他在莲西县做完手术那几天一样,冷暖不客气的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南槐哥……南槐哥……”
感受到脸上轻轻的拍打,再听到有人叫着他南槐哥,叶南槐猛的坐了起来。
冷暖明明小时候也是南槐哥南槐哥的叫的,可现在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一起叫。
所以此时叫他的人肯定不是冷暖。
果然,一睁眼对上的是小孙那张满是担心的脸。
梦里原本还是冷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没想到一睁眼却是个黑不溜秋的大老爷们,那种极致的反差让叶南槐马上后抑了一下:
“你干啥?”
紧接着,叶南槐翻身就去找冷暖给他写的信。
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半张纸:
“我的信呢?”
小孙委屈的回答道:
“南槐哥,刚刚叫你半天你都没醒,张班长他们来把你信偷走了,现在正在新兵营里给大伙读呢?”
“啥?”
叶南槐瞬间从草垫子上起来:
“你咋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