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现在,再叫阿姨冷暖叫不出口,可让她叫她她也喊不出来,所幸冷暖就干脆啥也不叫了。
“你这丫头,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怎么会没事呢?”
“妈来了三趟你都在睡觉,有南槐在妈也不好打扰你,估摸着你快醒了妈才来的。”
“你再不醒的话妈就去警局杀了宋珍珍那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丫头,哪疼告诉妈,妈给你揉揉。”
看到冷暖稍微动一下就蹙一下眉头,蔡宝珠心疼的又哭了。
“我真没事,您不用担心……”
冷暖解释着,手里的水杯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蔡宝珠见此,接过水杯亲自送到冷暖嘴边:
“丫头,妈来喂你吧!”
她缺失了女儿的整个童年,现在她能补偿啥就补偿些啥。
冷暖原本就是被尿憋醒的,现在又灌了一大杯水,现在她更想去厕所了。
稍微动一下全身就疼的要命,她挣扎了半天也没能坐起来。
“我想去厕所。”
冷暖豁出去了,低声说道。
蔡宝珠一听,忙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一把扶起了躺在病床上的女儿。
身子猛的被蔡宝珠扶起,冷暖又晕又疼。
她心里忍不住暗暗叫苦,这个老妈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她可是刚刚受过重摔的血肉之躯啊!
“停停停……别动……别动……”
冷暖忍不住伸手阻止了蔡宝珠的搀扶。
蔡宝珠被冷暖的语气吓的马上后退半步,不知道该不该再去扶她。
冷暖缓了半天,老妈这照顾人简直能把人送上天。
就在她坐着缓解身上的疼痛和头晕时,突然想起来当初叶南槐刚做完手术时,她可是毫不客气的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揪起来的。
那时她不是没注意到他瞬间苍白的脸色和头上渗出来的冷汗。
没记错的话,叶南槐在煤窑爆炸时被埋在煤层里就整整三天天夜,从石西往西沟村送的路上又走了七八天,回到村里后,又被叶老头和叶老婆子扔出来晾了半天,送到县医院后便做手术又是一天。
那时他双腿尽断浑身上下多处骨折,肋骨断了几根,而且还十几天滴水未进,刚刚手术后便遭到自己粗暴的对待,但他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疼,也没有抱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