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汽车,冷暖放下心来,谁都知道李景然是省文工团的副团长,而且在京城还有一定的背景,或者白乡长会给李景然这个面子。
这时,一个男人抡起一棒子正要往冷暖头上砸。
冷暖此时正对付着一侧的三个人,眼前着棒子眼看就要落在头上,冷暖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可预期的疼痛并没传来,周围的打斗声也停了下来。
冷暖睁开双眸,看到的就是叶南槐强劲有力的胳膊正握着那个刚刚要打她的人的手腕。
大手一甩,叶南槐把男人甩退。
“怎么是你?”
冷暖问道。
闻言,叶南槐眼里滑过一抹苦涩:
“不是李景然,让你希望了!”
原本还对叶南槐的到来有一丝感动,可听了这话就连那一丝感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踪。
再看人群里,原本30多人的人群,倒下去七八个后眼前却聚来了更多的人,此时已经有50多人了。
叶南槐拉过冷暖的手,轻声说道:
“你捅伤了几个人,激起了他们更暴躁的反击,现在他们人多我们人少,不能和他们硬碰硬。”
“可是我不甘心被他们无缘无故的暴打。”
听了冷暖的话,叶南槐微微一笑:
“放心,我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白文英看到叶南槐对冷暖的保护,早就气红了眼:
“打,给我狠狠的打!”
白文英一声令下,50来个手拿棒子的男人从四面八方一齐冲向冷暖和叶南槐。
看到退路被阻和冲过来的人群,叶南槐拉着冷暖来到供销社的角落里,一把将冷暖抵在墙角并紧紧的护在怀里。
这时,棒子炖肉的声音从叶南槐背后传来,无论后背有多疼,叶南槐都没吭一声,只是含着淡笑看着被他护在怀里丝毫未伤到的冷暖。
冷暖没想到叶南槐会为了护她宁愿承受这次暴民的棒打,此时的他身上再也不是曾经的皂角香味,而是一股洪水中难闻的泥沙味。
十几分钟过去,无论那些人怎么打,叶南槐始终死死的护着冷暖。
看着叶南槐被打的嘴角流出血水,冷暖忍不住流下眼泪: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都说了等洪水一退我们就离婚的……”
闻言,叶南槐依旧淡淡一笑:
“一天没离婚你就还是我媳妇,我护着自已媳妇不是应该的吗?”
打人的暴民没想到叶南槐这男人头会这么铁,硬是忍着疼也要死死的护着那女人。
于是,人们越打越气,下手自然而然的也更重了。
此时,一辆军用轿车正行驶在去往西沟村的路上。
陈中将亲自开着车,带着三名少将陪着刘小辉这位大小姐往西沟村行驶。
一路上,他还不忘亲自为刘大小姐逐一介绍着这里的风土人情。
“前面那个乡叫莲叶乡,这个乡可是最让全县头疼的地方。”
“百年前土匪头子占了这个村,起名叫白家凹,建国后选村长时被压迫惯了的村民不敢反抗,最终依旧是白家人掌权。”
“虽说是书记和村长,可是妥妥的一窝子村霸,白家人在这就是土皇帝,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听着陈中将讲述着白家人的恶毒事件,刘小辉早就气的坐不住了:
“白家人恃强凌弱,上面就不管吗?”
“管?怎么管,第一,没人敢告;第二,虽然白家在这占山为王,可是人家乡里富裕啊!”
“一个富裕的乡,虽然知道这里村霸猖獗,可没人告,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些年倒也没出啥太大的事。”
“越没人管,这些人才会越来越猖獗!”
刘小辉气恼的说着。
她从小生在军政世家,所有人都宠着她,但她也不是娇惯的孩子,爷爷从小就教育她善恶分明。
听了陈中将的介绍后,她决定先去莲叶乡。
“陈叔叔,前面拐弯,我想去看看莲叶乡到底有多富裕。”
陈中将不敢得罪这位姑奶奶,马上转弯车子朝莲叶乡里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