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夫腿没好时天天撑着双拐在我们班门外旁听你不知道?”
冷暖拧眉,她倒是知道叶南槐去小学旁听去初中旁听,没听说他还去高中旁听啊?
“姐,别提那时候我姐夫有多惨了,我们学校门房的李大爷不让他进校园,姐夫他一边坐在班门口的地上听课,手里还一边编筐,卖了筐给李大爷买烟这才让他进的。”
“他腿不方便,我们下课休息时叶南松还总带着一群同学羞辱他,好几次都是我帮他骂的叶南松。”
“后来我们班主任看姐夫撑着双拐坐在地上可怜,给他搬来个凳子。”
“别说,虽然姐夫才旁听了十几天,下课后我们有些不会的题姐夫都能答上来。”
“可惜了姐夫托生在老叶家,这要换一换人家,我想姐夫早就考上大学出人头地了……”
冷温说的这些冷暖一概不知,她突然发现,从她穿过来以后一心只想着离婚,她和叶南槐就没怎么好好交流过!
不过现在也没必要交流了,反正都要离婚了。
把叶南槐从脑子里甩掉,冷暖全身心的投入到高考当中。
这是自恢复高考后第二届考试,七月二十日考政治,二十一日考数学,二十二日考语文,二十三日考英语和口语。
但英语只是作为副科来考,因为很多考生之前都没接触过英语。
第一天政治考完,回到旅店后的冷温就叨叨个没完:
“姐,真是太幸运了,这考题全是之前你给我的试卷上的。”
第二天的数学考完,冷温明显轻松了很多,直到二十三号考完所有的科目回西沟村的路上,冷温还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她高兴啊!试卷上的题她做了不下几十遍,那些题她基本全会。
和冷家姐妹俩的喜悦相比,回到家后一头扎进床上的叶南松就有些欲欲寡欢了。
怎么学了一年,试卷上的那些题虽然看着似曾相识,但依旧是不会做呢?
叶老头和叶老婆子一看叶南松这模样,之前的兴奋瞬间心凉半截。
叶老头沉着铁青的脸闷闷不乐,叶老婆子无奈的叹道:
“青天他爹,如果南松实在不是块念书的料就让他去生产队里上工吧?”
“啪!”
手里的烟袋锅子被叶老头狠狠的敲在桌子上:
“上啥工上工,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我们老叶家就供不出来个大学生!”
“南松今年没考上,等下半年我还送他去读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