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咱什么也没看出来,是谁干的?”朱元璋听见马怀远说十几个元军都是死在一个人的手里。对这个人十分好奇。在他的想象中,这个人一定是一身黑衣,手持长剑的英雄侠客。
“我只担心,只有我们四个人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汤和倒是有几分谨慎,他们自认为也可以以一抵十,可现在他们手无寸铁,而对方却至少有一柄长剑,要是这人要动手的话,他们四人怕是活不了。
“怕他作甚,老五既然如此信誓旦旦,那必定是有十足把握。”别看徐达每次说话都像个愣头青,但实际上这人才是真的精明。
像他这样做的人不是真傻,就是扮猪吃老虎的一把好手。而徐天德这厮无疑是后者,毕竟大明开国武将之首,还尤长于谋略,怎么可能真是个傻子呢。
“我这么自信无疑两点,既然对方能杀死元军,又怎么可能杀不了徐文德,别忘了他可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要徐青阳帮他们做什么事情,所以才不杀他。”
“而信是发现在我府宅门口,证明这事和我有关,或者说是他们需要我帮他们做什么事,所以才会拿文德威胁我 。而既然他们需要我做事,那他们自然不可能动我们了,甚至徐文德还会被他们伺候得舒舒服服呢。”
“而最后嘛,自然是因为写信之人我认识喽。”这封信只可能来自那个人,看来当时在山路上帮朱元璋他们的应该就是那一家人了。只是那家人帮他他知道是为什么,但是那个人怎么会下山呢?
“马公子,我家少主等你许久了,请。”两个身穿玄铁铠甲的士兵站在一间破败的寺庙门前等着马怀远他们的到来。
看见那些士兵身上的铠甲,朱元璋拉了拉马怀远的衣角,“这铠甲纹路咱见过,就是当时救下咱的那些人。”
“那是兕,也就是老子西出函谷关时所骑乘的青牛,传说逢天下将盛,而现世出。远古人们常常捕兕,偶尔用来祭祀,食其肉,拿它的皮制甲。《考工记》中认为兕皮比犀皮还坚韧。”如果说之前马怀远只是怀疑,那么他现在可以确定,这就是那一家。
马怀远三人跟着两个士兵走进破庙的天王殿内,四大天王怒目而视,弥勒佛身后的韦陀菩萨将韦陀杵平端在手中,曾经也是一个中等规格的佛寺,只是也只是曾经而已。
破败的寺门,丛生的杂草,寂寥无人的禅房,殿中的灰尘与墙上的蛛网。就算曾经香火鼎盛的寺庙,如今也成了这般断壁残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