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点。”他坦言。
谭郁川伸手捏捏她脸上因为严肃抿嘴瞬间出现的腮肉弧度,忍不住探身过去亲了亲。
他有些无奈,很不爽利的一种感觉,是因为她每每都很在意“避嫌”的事,明明他们两个人在工作上都很有分寸,她却一定要拉开两人之间物理上的距离。
在他看来并没必要,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又有一种……他并不想承认的,没有安全感的、熟悉感觉,好像她只要想,他们两个人就会退到原来的位置上,他没有任何保障。
他一个大男人,开口和她说这样复杂的情绪,难免矫情。
他只说:“我们回湖悦山色。”
雾蒙蒙的浴室里,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劈开水雾,摁在潮湿的镜面上,清晰的那部分照出一截白皙细腰,腰窝微凹,随着吸 纳 律动。
陶绮言的指甲嵌进谭郁川的肩背肌肉里,全身的重量都只能依靠眼前的男人。
她快被逼疯了,潮着眼媚声叫他轻一点,谭郁川只是笑,笑声闷在胸腔里,带着浓重的沙哑欲望。
最后陶绮言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从浴缸里把人抱出来的时候,陶绮言声音都哭嘶了。
她哆哆嗦嗦地骂:“你浑蛋。”
她的按摩浴缸是那么用的吗,下流。
“嗯,我浑蛋,”谭郁川笑着哄,用浴巾擦干她的身体,然后把人抱到床上。
她累的时候会特别乖,蜷在他怀里,脸蛋红彤彤的。刚刚束着的长发被他解散,长指轻柔的按着她的头皮,也是确认发间没有沾水,他不会让她发潮着入睡。
陶绮言的眼已经闭紧了,他低头吻她的唇,轻声说:“我明天下午要去尚城出差。”
“去多久?”
“现在不确定,一周以内吧。”
陶绮言睁开眼睛,“那你不要喝酒。”
“好。”
“不许偷着抽烟。”
“好。”
她想了想,才说:“想我了要告诉我。”
谭郁川忍不住弯唇,“好。”
她重新闭起眼,一副交代完了的样子。
谭郁川看她良久,在她耳边说:“在医院的时候,你说,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要算数。”
她只动了动唇,“算。”
声音很小,谭郁川甚至以为自己只是一时恍惚,幻了听。
他看向房间另一侧,落地窗的帘子没有拉紧,外面一点夜景的灯光漏进来,谭郁川无意识盯着那点光亮看了很久。
半晌,他低头问她:“那我们要怎么才能真正属于彼此呢。”
他甚至觉得那些缠绵和嵌入都不够了,满足不了他一日日愈发蓬勃的妄念。
“言言,”深色的眼瞳微光流转,谭郁川贴在她耳边,红艳艳的长舌卷吻耳廓,如同恶魔的低喃,“打一副链条把你锁在我身边,哪都去不了,好不好?”
没有人回应他,陶绮言已然在他怀里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