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抖动一下。
“认不认识我?”
他又眨了眨,低声呢喃着说:“言言。”
陶绮言笑了下,觉得他这样,挺傻的。
少见,又或者说,根本没见过。
她蹲下身,谭郁川的视线也跟着她低下来,她仰面看着他的脸,伸手把他的眼镜摘了。
谭郁川很顺从的闭眼,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拉。
陶绮言顺势坐到他腿上,感觉到他的手臂环住自己。
“喝醉了还不忘占便宜。”她小声说,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低头看他的表情。
谭郁川把头埋在她颈窝,酒气比刚才重了点,还有若有若无香烟的味道。
陶绮言想起好几次见他都是在抽烟,就说:“谭郁川你现在经常抽烟哦。”
抱着她的人没动静,陶绮言抬眼看了下时间,十二点了。
“谭郁川,为什么突然改签?”她碰了碰他的脸,问。
埋在她肩头的人蹭了蹭脑袋,小声说了句什么,陶绮言离得太近,听了个清楚,她心跳突然变快。
“想见你。”他声音很低,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见你。”
谭郁川今晚喝了一斤的白酒还有些别的,其实不算醉倒的程度,只是他头很疼,酒劲大了他就想趁着这时间放肆地做点什么。反正他喝醉了,陶绮言不会计较。
他改签是为了趁着凌晨回来看看她,按计划应该是他回来亲亲她熟睡的额头,抱她睡几个小时再走,只不过白天收到她寄来的文件,心脏就像堵了一块难受,他需要酒精疏通和麻痹,在桌上自然就喝的比平时多。他现在动作有些跟不上意识,反应变慢了,只觉得怀里的女人抱起来太舒服了,揽住就什么都不去想了,更不想撒手。
陶绮言轻轻呼吸,她说:“我不是说了一个月就回吗,这次不骗你了,你不用赶着这个时间再回来。而且,我们不是前两天刚见过吗?”
谭郁川说:“没有。”
他收紧手臂,停顿好几秒才委屈道:“你不见我,我们有两年半没有见了。”
陶绮言说不出话了,她眉眼耷拉下去,心脏涩得发痛,伸手摸了摸谭郁川的头,慢慢抱在怀里,像在安慰一个因为失去至宝而无措难过的孩子。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