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这怎么可能是鸭,宽肩窄腰这气质,江城哪个bar有这种极品我不可能不知道。”
“楼上你好像暴露了什么……”
“所以照片是去接女朋友是吧?救命,看着好般配!”
“两百多万的表说戴就戴,笑死,我再看谁说那些酸言酸语呢。”
……
谭郁川一人坐在卡宴后位,车内漆黑,只余一点手机亮度,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地下停车场也是昏暗的,偶尔一辆车驶过去,过减速带的声音会带亮一部分灯光,极少的亮度能透过卡宴漆黑的车窗落到男人脸上,看不清他的神色。
和李医生交待过的话,她照着说了,不知道陶绮言信还是不信,信了多少,关于简未菱,他或许知道的更多。
在国外那几年,他忙于学业,只偶尔飞过去看望她,每次去她都很高兴,有一个年轻男人始终照顾着简未菱忙前忙后,谭郁川看在眼里,暗暗放心。
他年底考试前给她打了视频,少见的气色很好,他说,菱姨我考完试就陪你过在国外的最后一个圣诞节。
简未菱马上就要做计划中最后一次手术,如果恢复得好,她明年初应该就能回国了。
手术很成功,路简明给谭郁川打了个视频,对着简未菱戴着氧气罩昏睡的脸,医生说她很坚强,很快就能醒过来,以后的身体会恢复得越来越好。谭郁川笑了,和路简明道谢,要他等简未菱醒来转告她,我马上就来看她。
却在临飞前得知她突然去世的消息。
那天他在病房外,看着里面有很多人。他没进去,知道简老将军就在里面,但里面不是简老将军,只有一个失去女儿满头花白的佝偻老人。
老人扶着一个女孩,眼睛睁得大大的,视线没有一刻落在病床上,只是垂着头死死盯着床底,像一根纤细的木头,阳光下有什么闪亮的水光一闪而过。
他不敢再看,订了回程的飞机。
就是那时决定回国的吧。两年后,他结束学业和路简明坐同一班飞机回国。凭借完美的简历进入北市的大学,后来又被外聘到J大,他手里一直有她的课表,可惜艺术学院和历史学院八竿子也打不着,唯一能扯上一点联系的就是那节珠宝鉴赏,他以一点小代价从别的老师那换来了它。
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