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暗自忌惮,初见这个男人的些许恐慌又泛上来,生意人向来投机,见男人目光冰冷地睨着他,不论他到底什么身份,也知道自己该点到为止了,以免真惹到不该惹的人。
他僵硬挤出一抹笑,“当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朝身边助理使过一个眼色,甚至没瞟陶绮言一眼,像只落水狗一般灰溜溜快速离开了。
侍应生眼尖地拿来冰毛巾和烫伤膏,重新给他们换了一个包厢。
只剩他们两人,喧闹复又寂静。
陶绮言盯着男人颈侧,红得刺眼。
谭郁川脱下西装外套放在椅背上,解开衬衫两粒扣子,用冰毛巾极敷衍地沾了一下,又拿起烫伤膏。
“要我帮你吗?”
陶绮言适时上前一步。
谭郁川看她一眼,把烫伤膏又放回托盘,“好。”
手指捻少许膏体,抹在那处红痕,谭郁川由颈到肩暴露在她眼底,从她这视角能看到一点颈窝,暗处线条明晰性感。
陶绮言收回思绪,“抱歉,都是因我而起。”
“没什么,也不是你想发生的。”谭郁川又恢复了那种无攻击性的绅士温和,但经由刚刚那一幕,她知道那不过是他的掩饰罢了。
甜汤有少许沾到了衬衫领子上,他不适地皱眉,突然问她:
“和谭家联姻,你是怎么想的?”
“啊?”陶绮言懵懵抬头,话题转得太快,她没反应过来。
少顷。
“谭先生。”
“陶小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谭郁川浅笑,“你先说吧。”
“谭先生,两个人的婚事是要你情我愿的对吧?”得到谭郁川肯定的回答,陶绮言继续说,“我对联姻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觉得要结婚的两个人还是要从恋爱开始,我对您很满意,愿意开启一段恋爱关系,那您觉得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