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羽笑眯眯的看着他，表情温柔得很，嘴里却说着很残忍的话。

“出去后，我会跟在你身边，在把你身体调养好之前，补身体的汤药会每天给你熬，必须喝。

要是让我发现你故意受伤的话，我就在你以后的补药里多加黄连、苦参。放心，我很有分寸的，不会让药因为太苦而损伤味觉灵敏度的。

你这个药最起码要喝三年多，你可以自己看着办，孩子。”

张墨羽可太了解自家的这些孩子了，只要没有人管，做事就一点不知道分寸。

被发现后嘴上说着没什么，脸上面无表情掩盖自己的小心思。

实际上一个两个的，心里的小九九多的很。

他这样跟张启灵说，就是给他下了一个束缚，让他心里有点分寸。

大多数族人最排斥的就是苦味和酸味，一般而言，如果不是大事的话，用这两样来威胁都能一逮一个准。

张启灵听完他的话后，表情明显僵硬了一瞬，然后十分认真的点头。

“嗯，我会小心的。”

张启灵原本以为自己会很不习惯有人关心自己，觉得别扭不自然，也担心自己时而放血让张墨羽为他担忧。

但事实是，张墨羽两句话就破了他的防，让他把不能自割一刀放血这件事死死地印在了脑子里。

当年刚恢复意识时，黑瞎子为他熬的那近一年的苦药汤子让他印象深刻，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见到黑瞎子那张脸他都感觉反胃。

王胖子识趣地等他们叙旧完才凑上来，嘴上一阵称赞，又套出了张启灵的名字，对两人一口一个哥叫的亲热。

可能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张墨羽总觉得别人叫他哥或是爷的，就是在占他族人们的便宜。

不想让王胖子这么叫，但纠正几次无果，又想到自家族内的亲缘关系复杂，张墨羽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相较于面无表情，好像心情不太好，一直绷着一张脸的张启灵，王胖子更想围在表情淡然，偶尔还会笑一下张墨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