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摞厚厚的报纸。

xx年x月x日，坡子村三位儿童的照片。

他们衣不蔽体，没有钱吃饭上学，请求好心人的捐助。

……

而在另一边，陈跃发动自己的天赋，同样拿到了报纸。只不过，与许夜那份不同的是，它上面的照片：

李狗蛋全身冻成青黑色，身体多处流脓发臭。

xx年x月x日，坡子村一位儿童冻死，为了让更多的儿童不被冻死，急需好心人救助。

银行卡号xxxxxxx

陈跃瞬间明白了。

李狗蛋长的不好看，所以只拍过一次照片，在确定没有像其它孩子那样的价值后，便如一张废纸，随意丢弃在村落里，自生自灭。

直到李狗蛋冻死，村长最后拍了一张照片，利用他最后的死亡，博取外界的同情。

一时间，陈跃变得十分悲观，他都不知道对于李狗蛋来说，到底是冻死，还是被“破坏”到死亡好。

似乎，这孩子从出生起，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

第二日，阳光明媚，是个新的开启。

陈跃早早起来，学校门口，停下一辆黄色的巴士。最前面的玻璃上，挂着红色条幅，喜气洋洋：“高考专用接送车。”

巴士上坐着许多附近村庄的年轻人，各个脸上洋溢高兴，充满着对未来的向往。

“你走吧，就算没考上，也千万别再回来了。”

刚坐上巴士的陈跃忽然回头，泪水模糊了眼睛。

“原来，您都知道。”

知道我的目的，知道我是为了寻找自由，知道……

陈跃的视线落过老师苍老的面庞，和他身边搭的灰扑扑两间教室。再朝后面的村庄看去，

同样是人，这么近的距离，为什么就能生出两种物种。

一个善良的不像话，用自己微薄的积蓄，尽量帮助学生。

另一个，却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