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她已经打算好就要挂在这了,左右看了看在找东西,“奇怪,钉子呢?常许,你帮我看看抽屉里有没有?”
常许放下茶盏,走到她边上把抽屉打开,很快就找到了钉子和锤子:“我来吧,钉在这里可以吗?”
“再高一些。”
“这里?”
“就这里吧!”
咚咚咚的几声,钉子就被敲进了墙内,季鸣月将卷轴挂上,又坐到自己平时吃饭位置看了看,很是满意道:“好看好看,高双画得真是不错!”
常许站在卷轴边上转身看她,季鸣月看到两个“常许”,又感叹道:“画得真像啊!”
常许笑了笑,走到她边上坐下,继续喝茶:“像是像,可画里的人既不会说话,也不能动。”
季鸣月不甚在意:“我吃饭的时候也不说话。”
常许:。
他的嘴角微扯:“你把我的画挂在这里,旁人瞧见怕是要误会了。”
季鸣月就更不在意了:“我屋里平时就你们几个来,还有谁会误会呢?……偷儿啊?”
常许:。。
“我是说,”他似有似无地试探,“要是哪日你请意中人来家中,他瞧见了不会误会吗?就是你要解释,人家也不一定信。”
“意中人?”季鸣月好笑道,“你想得也太远了吧,我哪里来的意中人啊?意中的凶手还差不多。”
常许:。。。
好,没错,是,他说话是委婉了一些,这就导致刚刚的对话和对牛弹琴似的,常许被噎了几回,有些忍无可忍地嘟囔:“你都二十了,怎么还不开窍呢?”
季鸣月确实听不懂:“开什么窍,七窍流血的那个窍?”
常许:……
短暂的大无语之后,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笑得真好看,眼角弯弯上去一条线,饱满的卧蚕和眼睛形成似月似圆的桃花瓣,眼中眸光水灵灵地闪动着,鼻子那么流畅而高耸,好似完美无缺的雕塑……怎么有人能和艺术品相提并论呢?
季鸣月看他笑得好看,心里的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见了,也跟着他笑了一会,这才迟钝地问:“你笑什么啊?”
常许勾着唇说:“这里就你我二人。”
“我没什么好笑的,”季鸣月很是坦然自若,“你在笑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