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双微微侧过一点脸来,轻轻松松地说:“我去换件衣服,再把那碗阳春面吃了……你们也不着急这会。”
季鸣月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荷包,发现右下角绣着“婉儿”二字,她冷哼一声,头也不抬道:“证据确凿,方景星,去府衙喊人来。”
方景星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头晕嘞,他横了高双一眼,转身跑走。
季鸣月盯着高双有些摇晃的身影,没好气道:“这么爱酒,吃什么阳春面,我看你还是去酒库里最后饱饮一顿吧。”
高双笑出声来,迷迷糊糊地说:“还是吃面吧。酒不醉人、人难自醉啊……”
“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季鸣月嘟嘟喃喃地吐槽,“果真是喝迷糊了。”
司理院来了人,高双被快下班但是没下成的宋书远领走了,一些衙役留在宅中把那些从地里挖出来的猫尸猫骨收拾收拾运回院中,天色已暗,高宅里灯火通明,来来回回进出着衙役,惹来附近不少邻里在不远不近处指指点点。
找到证据、抓住真凶的兴奋劲过去后,季鸣月捂着肚子就有些不开心,那高双都是吃饱了再走的,她七手八脚地忙了半天,现在啥也没吃上呢!
好不容易可以走了,几人刚出了门,忽然有一人喊了一声:“季姑娘、季姑娘!”
季姑娘回过头,瞧见了被衙役大哥拦住的小二,她仿佛才想起什么似的,朝那个拦住小二的衙役说:“差点忘了,这人是高双宅中的小厮,平常高双的生活全是他一人料理的,一并带回院中审问。”
小二:?
等等,他不是为了自投罗网才叫她的!
衙役大哥瞅了眼小二,本来拦在他面前的大粗胳膊一转,就揪住了小二的两只手押在身后,惊得小二连忙道:
“季姑娘,小的有话要说!”
季鸣月本来想说“有什么话去了府衙再说”,可是边上的方景星先道:“你要说什么?”
“小的、小的是想说……”他努力从大粗胳膊的手中转了个身,看向方景星,“我家主子虽然行事随意、大大咧咧,对小的也是疏于管教,不喜我待在他身边。可是小的伺候主子这两年来,他从未对我发过什么火,去年年末我爹犯病,还是主子出钱救治的,主子还说不要求我还钱,只让我好好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