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月拿过那个玉石腰牌瞧了瞧,做工很精良,上面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和“海州府”三字,但她还是不懂:“瞅你这副德行,我大概猜到是个了不起的纨绔子弟,不过这里可是海州,少爷贵人多了去了,你到底是谁?”
自报家门的时候,方景星刚刚不情不愿的小弟气质瞬间变成了自傲:
“我可是当今圣上亲自派遣、大诚官制正四品知海州府事方知府的嫡长子,方景星,旁人都得尊称我一声方衙内。怎么样啊季鸣月,是不是觉得先前对我有所怠慢了?”
方……衙内?
季鸣月瞧着某人得意的样子,“哈”的一声乐了,把腰牌放在手上转啊转,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是怠慢极了:
“这么长的名讳,全部都是你爹的,若是较真,就连你的名你的姓也是你爹取的,真不知道你在了不起什么,要是我说你一句狐假虎威,你有点良心都得认下,我何需不怠慢你?”
“你!”
方景星一把将她手中的腰牌抢了回来,白玉般的脸一时羞恼得通红,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盛满怒意瞪着她:“你……”
“我什么我?”季鸣月抱着胸,挑挑眉,“对你的大腿客气点!”
方景星:…………
他狠狠一拍大腿,直接给自己拍疼了,“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生闷气。
季鸣月仿佛没瞧见他头上冒的烟,还搁那打算着:“既然你爹是海州知府,那你对这府衙应该很熟悉喽?趁着师父去捉拿袁代的时间,不如你带我和常许好好逛一逛?”
方景星冷哼一声,瞥她一眼:“你还是省省吧,府内有多少官员你可知道?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就你这脾性,要是冲撞哪位没那么好脾气的,怕是司理院的门还没进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说得难听但实在,但季鸣月还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最后退了一步:“哦,那好吧。”
好不容易过了特试第一关,总不能白白被人撵出去……
常许道:“季姑娘不必着急,等你进了司理院,自然有许多时间看遍这海州府衙。”
“有道理。”季鸣月果然还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