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

“快说啊。别吊胃口了！”

……

二区的异能者左看看右瞧瞧，然后神神秘秘地小声说。

“我听说哈，听说。”

他再三保证自己是“听说”的消息。

“疯女人觉得给的粮食太多，不想合作，直接卷铺盖走人了。敢放三大区的鸽子，这不是找死吗！”

他捂着嘴，继续低声说。

“有人曾经撞见季先生对着疯女人送的向日葵自言自语，说要把她逼出来，狠狠折磨。疯女人绝对没好日子过了。”

男人旁边的异能者转过头，像是反应过来。

“你说的目击者该不会是……”

说话者赶紧拍了下他的手臂。

“慎言。这是听说、听说的谣言，大家当作笑话一听就行了。别乱传播。”

众人给了一个懂得的眼神。

这么小心谨慎，十九八九是真。

百米之外，侧面的冰墙处。

宋悦笙按照惯例把掌心放在冰墙上。

正准备解除异能，有人瞬间来到了她的身边。

宋悦笙连忙借着风后退，却落入一个怀抱。

那人抓着她的肩膀，笑意落在她的耳畔。

“我想你离开太久有些忘了。无论是自然的雪，还是异能，在雪天，你没有任何胜算。”

“下次再一声不吭地离开两个月……”

宋悦笙懒得听这些威胁的话，拽着白时暮的胳膊，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天旋地转间，她戴着的兜帽滑落。

看到她的模样，白时暮愣住了。

长发变成了及肩短发。

短发下，是她更加清晰的轮廓。

左脸有一道细长的结痂伤痕。

现在的她比之前更让人不敢靠近。

白时暮站起来，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你脸上的伤……”

宋悦笙将头发拨到耳后，打断他的话：“不要污蔑。我留了信，回来时间估算的也是这三天。”

“如果想继续合作，我现在就叫其他人过来，不想，我现在就走。”

白时暮捏着雪花瞬移到了宋悦笙面前。

他垂着头，抿着唇说：“宋悦笙，没有人比你更狠了。”

“那不狠……是不是要给你个拥抱，然后说这段时间非常想你？”

宋悦笙凑过去，双手环过白时暮的腰，以一种近乎保护的姿态拥他入怀。

这份温存并未持续太久。

白时暮的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她从自己的怀抱中拉开。

他看着她，眼里有痛楚。

“去叫他们吧，合作还是要继续。”

“如果……”

周围的风雪逐渐密集。呼啸着席卷而来。

但宋悦笙还是听清了他几乎被风雪吞噬的轻声细语。

——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