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图以此一举打响镖局名声,威震武林。
然而走之前有多春风得意,回来时便有多狼狈不堪,
不但丢了镖,失了马,
宁仁海这条命还是遇到好心人,帮忙叫了辆驴车给抬回来的。
到家时出气多进气少,
三句话没讲完就脖子一歪,丢下个烂摊子嘎了。
将十多年积攒下的心血拿去赔押过后,心力憔悴的宁夫人同样一病不起,
泪眼婆娑握着当时未满十八的宁无双,交代后事便跟随夫君而去。
如今唯一剩下的值钱玩意儿,就是位于西城骡子巷的破旧老宅。
若非有这座宅子顶着,
宁无双连个落脚地都没,更别提重开镖局。
“我一定要重新打响福安镖局威名,了却爹爹心愿。”
走出租赁马匹的千里行马庄,
宁无双将退还回来的地契收好,
怀揣剩余300文钱朝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七拐八绕,
顺带买下两斗米,总算在半个时辰后回到骡子巷。
“你是...?”
当看到家门口杵着一黑壮汉子时,她表情怔怔好奇问道。
俗话讲人靠衣马靠鞍,
奥特曼强不强,得看它LED灯装得多不多。
秦诺眼下一副穷酸寒碜打扮,傻子都能看出不是谈生意的主。
莫非是上门讨食的乞丐?
我可没钱给你。
宁无双紧攥还没焐热的米袋子,眸中露出警惕。
她可以对蒙遭不幸的普通百姓起善心,却不会对乞丐有任何怜悯。
别瞧那帮衣衫褴褛家伙,平时走街串巷吃百家饭、睡天地床,
实则偷鸡摸狗、欺男霸女之事没少干,可以说与匪盗贼寇别无二致。
等等,那也不对啊,
伏城去年严打过一波,
城中行乞人员统统被官府送去矿山挖煤了。
宁无双展开头脑风暴,
明亮眸子盯着黑壮汉子,没有挪开片刻。
秦诺不清楚也懒得去猜对方脑子里在思考什么,
时间有限,
他需尽快得到这位镖局主人承认,应聘成为镖师。
“请问宁仁海宁总镖头在吗?”
秦诺装出不知情模样,
双手作揖礼貌开口道:“在下大萍乡雷家雷振忆,
远道而来拜访宁总镖头,是为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