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内的规则力量，远远超过想象。

“明明不在附近，还能有这样的力量压制。”

他艰难转动头颅。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不安分举动，摁在肩头的无形力道变得更重了。

两条胳膊已无法抬起，就连转动脖子这样的普通行为都需要耗费灵能才能勉强做到。

越是反抗，压制越强。

不怎么动脑的矮胖黑袍人，通过自身实践验证了这个事实。

“真特么的烦！”

狠狠骂了一句，他无奈提起圆珠笔开始答题。

...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八神氨捂着嘴巴，意义不明地怪笑起来。

幸好饭店内的声音传播被隔绝，否则秦诺定然以为这厮要犯病了。

他倒不是真犯病。

而是看到前方矮胖黑袍人，想发作又无可奈何的窘迫模样，乐得心里开花。

《守望者》中罗夏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男人去看医生，说他很沮丧，人生是如此无情和残忍。

他说在这个充满威胁的世界上觉得很孤独。

医生说，这病很好治，伟大的小丑帕格里亚齐就在城里。

去看他的演出吧，他能让你振作起来。

男人嚎啕大哭，他说—我就是帕格里亚齐。

喜剧往往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八神氨当然没想这么深。

他就是看到不对付的家伙倒霉，觉得很爽。

以至于忘了自己情况好不到哪去。

“嘿嘿嘿，画个圈圈诅咒你。”

八神氨露出一口大白牙，美滋滋地在卷子空白处画了好几个圆圈。

可就在下一秒。

“卧槽！”

八神氨乐极生悲，眼珠子瞪得滚圆。

傻傻看着卷子，心情跟吃了猪大肠刺身差不多。

原本画在空白处的圆圈，不知怎得居然自动挪移到了答案上面。

而且还是随机勾选。

他慌忙修改。

可任凭手搓、吐沫涂、舌头舔等等方法，均不起作用。

“诶，不对啊。”

放弃修改后的八神氨一拍脑门，忽然想起自己本来就没决定选择哪几个答案。

既然现在有人帮他选好了，那就这样吧。

反正没区别。

如此想着，他放下圆珠笔，静静等待时间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