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静附耳过去,道了这位金总的背景。
说是舅妈,其实也算是公共情妇吧。
李希承笑得真诚,对金总道,“舅妈可得关照外甥的生意。”
金总看向一旁站着的四个男人,又看向了江华静身后陪着的谢衡,倒是眼前一亮。
她说,“华静,这小伙子倒是精神的。”
江华静面色一凝,却笑道,“金总真是有眼光。”
另一边站着的四个男人目光都看向了谢衡。
谢衡没什么表情,金总问,“叫什么名字?”
仿佛在问,这是什么品种的马。
江华静看了看谢衡道,“他是分局的民警。”
金总有些遗憾道,“我还以为也是这里的小少爷呢,气质真不错。”
江华静问,“喜欢?”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向了谢衡。
谢衡垂了眼眸,金总脱了外套道,“是不错,一眼就喜欢。”
李希承给一旁的几个男人递了眼色,那四个男人上来,一个接了她的外套去挂了,两个半跪在地上,为金总换了拖鞋,另外一个问她喝什么酒。
金总看了看江华静,忽然问,“这位不会是你的吧?”
江华静面色不变道,“怎么会呢?只是平日里帮着跑跑腿,有事情帮着去办而已。”
金总哦了一声,接过了酒道,“嘴巴严才能活得久。”
江华静也接过了一杯酒,抿了口说,“是啊。”
金总让两个少爷为她捶腿,一个为她按摩肩颈放松,她端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上,俨然是女王莅临。
她道,“你别太惯着自己这些手下,听不听话,得用过才知道。”
江华静同她碰了杯,说,“金总您是这方面的行家。”
金总笑了声问,“今晚我帮你试试?”
江华静的目光看向杯中红色的,如琥珀,如血色的酒说,“行啊,我做思想工作的,是得向您多学着点。”
谢衡看向江华静,目光定定的,仿佛不是在说自己。
金总伸手指了指身边的地毯道,“先跪着,等姐有心情了,再好好宠你。”
一旁四个小伙子中,比较活泼的一个问,“姐,我也去给您跪着,今晚您宠我呀。”
金总笑道,“都好,你们比谁跪得直,姐赏你们啊。”
说着,她从手边的提包里,掏了五六沓钱出来,扔在桌上。
李希承看向谢衡问,“还不去?”
谢衡不动。
江华静忽然开口问,“小衡,你在想谁?”
这句话,如闪电划破天空。
她问的不是想什么,而是想谁。
所以,是被发现了什么?
谢衡看向江华静,他说,“我是来工作的。”言下之意,不是来卖的。
江华静看向金总,笑道,“怎么办?金姐,我们小衡有个性,但你放心,他嘴巴很严,这点我相信他。”
金总哼了一声道,“这么不赏光?或者把那瓶酒喝了,我可以原谅他。”
谢衡却说,“我今晚备班,不能喝酒,有禁酒令。”
金总生气了,把那沓钞票往茶几上扔了扔,又甩了张银行卡出来,说,“怎么?我说话不好使是吗?你让陆译伟来跟我说这些!”
江华静收敛了面上的笑容,伸手,将她的手拂去了一边道,“金姐,你是有身份的人,别和他一般见识。”
金姐冷哼了一声。
江华静看了一眼李希承。
李希承笑着道,“金姐,给外甥个面子,这家伙不听话,我找人收拾。”
说着,对房间里几个打手使了个眼色。
谢衡眉头都不皱一下,自己出去了。
也没人跟出来,不过是做戏罢了。
江华静一直在楼上陪着,过了很久才下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
谢衡接过了她的外套,将人扶住了。
江华静于是顺势就靠在了他身上,她的香水味道,清清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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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华静问他,“刚才怎么那么勇敢?”
谢衡说,“除了你,我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江华静轻笑了一声说,“你呀,有的时候太聪明,聪明到让我害怕。”
谢衡说,“你要拿捏我,随时可以,我有什么值得你害怕的?”
江华静眯着眼睛,带着些微醺的醉意问他,“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感觉?”
没有。
谢衡在心里说
他反问,“你说呢?”
江华静说,“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谢衡说,“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
江华静问,“那你还陪我。”
谢衡反问,“不然呢?”
江华静笑了一声,闭上眼说,“吻我。”
谢衡低哑的声音道,“我怕酒驾。”
他的吻,落在了江华静的额头。
江华静张开手臂,抱住了他。
她的身体滚烫,她的吻,落在了他的脖颈。
谢衡说,“先上车吧,有探头。”
江华静道,“死角。”
否则,她不会这么恣意嚣张。
方才不理会那位金总,不过是怕在江华静眼里变得廉价。
若廉价了,今后对江华静来说,他就是随时可以被丢弃的破烂。
江华静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放心用他?
她方才,就是等着自己表忠心吧?
就算是狗,也只能是她的狗,她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