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玫无奈摇头道,“在这里,他可是土皇帝,选美有什么不对?”
徐彦一脸要作呕的表情道,“他们就能搞那种事。”
祝玫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搞。”
徐彦无语道,“姐,别随便开车。”
祝玫嘿嘿一笑。
这时,另外又有几辆豪车开了过来,为首下来了一个人,黄毛,样貌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身后跟着不少小弟,看来是有点背景的。
黄毛看到祝玫,眼睛一亮,走过来问徐彦,“你马子啊?”
听了这话,祝玫倒不动气,徐彦却说,“怎么说话呢,这是我姐。”
黄毛嘿哟一声道,“你老子什么地方给你搞了个便宜姐姐回来?”
听到“搞”这个字,徐彦皱眉,不想跟他啰嗦,他的朋友已经在等他们了。
黄毛却拦住了徐彦道,“怎么?说不得了?”说着,对着祝玫抬了抬下巴,点了支烟道,“什么姐姐啊?小姐的那种姐姐吗?我看呐,这种前凸后翘的女人,男人还不是随便玩玩?说不定还能父子一起玩呢?还是说,这姐姐是你爸玩出来的?”
黄毛身后的小弟一阵哄笑。
徐彦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张嘴就是一句国骂。
祝玫手快,一把拉住了徐彦的手腕,用力将人一带道,“走了,打球去。”
徐彦对着黄毛比了比中指,仍是站在原地要与黄毛打架的架势。
黄毛嚣张道,“来啊,来打我,看今天谁进去。”
祝玫伸了胳膊,勾住了徐彦的脖子,在他耳边道,“跟狗吵什么架,一看就是中华田园犬,杂交的那种,犯得着么?被他咬一口,你还得去打针,得不偿失。”
徐彦一听噗嗤一声乐了,乖巧地听自家大姐头的劝,对朋友挥了挥手,不理黄毛,扬长而去。
朋友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徐大少爷居然也能这么有涵养,骂不还口,也不动手,这简直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徐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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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篮球场,徐彦才对祝玫解释道,“那家伙是张培生的外甥。”
祝玫问,“谁是张培生?”
徐彦说,“江口镇的党委书记。”
祝玫问,“那他不去江口,干嘛来埠山?”
徐彦道,“张培生是埠山人,在江口工作。雾山街道的洪曙光是江口人,曾在埠山工作过,赵金生就是他外甥呀。”
祝玫啧了一声道,“关系真是错综复杂。”
徐彦说,“不复杂,都不值得你记他们的名字,你记着我的名字就好。”
祝玫道,“甚有道理,你名字忘了不要紧,记得你是徐怀敬儿子就行。”
徐彦无语道,“我揍你啊。”
祝玫挑衅说,“来啊。”
徐彦内心MMP,但在祝玫面前,莫名其妙地不敢造次。
放下了背包,换了背心和运动鞋,准备上场。
祝玫每天就T恤运动裤,于是就这一身,扎起了马尾辫,拉伸全身。
后面几个兄弟也换好了运动服,对着徐彦一阵调侃,说他是姐管严。
3V3,祝玫和徐彦在一起,同他朋友打篮球。
黄毛却嫌先前在停车场没闹够,这会儿又来了,一直在一旁跟个苍蝇似的。
祝玫对徐彦勾了勾手,徐彦满身大汗地过来。
祝玫道,“我以前学过几招跆拳道,想拿你练练手。”
徐彦无语问,“干啥?”
祝玫挽起袖子道,“只是练练手,你防着点。”
徐彦还想着怎么防呢,祝玫已经抬腿踹了。
祝玫是跟陈逢时学的,陈逢时虽然身边24小时配着保镖,但小时候怕他被绑架,家里也找了跆拳道专业教练,教他跆拳道。
有一次,他们去法兰西谈判,晚上难得有兴致去逛逛,不巧却遇到了抢劫的。
祝玫的包被抢了,保镖虽然把人追到了,陈逢时却觉得她手无缚鸡之力,着实危险,就逼着她也学了一招半式。
这功夫拿来对付歹徒,那是不太行。
但对付毫无防备的徐彦,杀鸡儆猴,绰绰有余。
祝玫一肘上来,一转身,就是一个过肩摔。
祝玫全程留了力气,徐彦只是晕,但没有受伤。
他躺在地上,整一个大写的“懵”字。
打球的朋友们也都愣在原地。
祝玫笑着伸手拉起徐彦道,“小子诶,你不太行啊。”
徐彦: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姐在干什么???
而黄毛看祝玫露了这么一手,哪儿还敢当苍蝇?
自讨没趣地在隔壁场地晃悠了一会儿,灰溜溜地走了。
祝玫歪着头,装得一脸无辜,对徐彦道,“继续啊,打篮球啊,你去捡球啊。”
徐彦还没从被摔的阴影里回神,就已经屁颠屁颠去捡球了。
朋友们:……
谁都想不到,拽天拽地的徐少爷,也有今天啊。
他们纷纷表示:这的确是你姐!
祝玫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对徐彦道,“杀弟儆狗,懂么?”
徐彦一口水呛进了鼻子里,猛咳了半天道,“我没文化,姐,求你放过我。”
祝玫转着篮球,跑去投篮玩了。
从前,她是在球场上,引得女生疯狂尖叫的那一个。
而球场边,会有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给她递毛巾。
再也不会有了。
就像,她已经八年没有打过篮球了,连投篮都失了准头。
是不是那一场爱情的重感冒,该痊愈了?
晚上八点,祝玫准时到了谢衡派出所门口。
祝蓉蓉打来电话,哭丧着道,“玫子姐,熬不到年底,我失业了。”
祝玫问,“怎么回事?”
祝蓉蓉道,“公司优化了,我们整个项目组都被裁掉了。”
祝玫安慰道,“是常态,要习惯。”
祝蓉蓉问,“找个地方平安退休就那么难吗?”
祝玫说,“所以很多人说宇宙的尽头是编制,对普通人来说,不就求个稳定么?大部分人在时代的洪流面前,都是没有抵抗能力的,未来也许编制也不牢靠,裁员、减薪、降低福利待遇,也会发生。”
祝蓉蓉唉声叹气。
祝玫说,“多大点事,你才25岁,从头再来。”
祝蓉蓉难过道,“玫子姐,我想回繁都了。”
祝玫说,“那就回来吧,我帮你看看合适的工作。”
祝蓉蓉破涕为笑,高兴道,“谢谢玫子姐,我这就麻利地收拾东西回来。”
祝玫说行。
说到要帮祝蓉蓉找工作,祝玫倒是先惦记着俞芋,俞芋的新媒体公司其实是最适合祝蓉蓉去的。
但俞芋那里已经火烧眉毛了,她不想去添乱,把祝蓉蓉弄过去,除了增加用人负担,别的是真帮不了她什么。
作为股东,祝玫每个月会收到他们行政部发来的当月财务报告。
上个月的报告依然不好看,但营收在增加,利润虽然还是负数,只要内部财报和业绩能准点发到她的邮箱,祝玫就不去打扰俞芋。
这是她作为好友的体谅。
她们不是单纯的友谊,还有一起商海弄潮的革命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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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发生的故事太多了。
有一次她去批发市场进货,遇到扒手,进货款被偷,去报警无果。
是俞芋回家找她爸妈,东拼西凑借了钱,才度过的难关。
后来俞芋发浑,被一个男人骗财骗色,还被污蔑是三,差点被网暴。
也是祝玫去揍了那男人一顿,逼着他发澄清视频,才反转了局面。
如今回想起来,那段青春岁月依然让她动容。
她已失去了双亲,所以身边每一段缘分,她都很珍惜。
但最珍贵的一段,却就那样,弄丢了。
遗憾已是拾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