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了我吧。”黑色的雾气里发出求饶声，而且还是个小娃娃的声音呢。

“哇，是个可爱的小娃娃呢。”

“对，对，我还小，还是个孩子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

小纸人盯着手上的黑雾，点点头说道：“小才好呢，刚好一口闷了。”

“什么......”

黑雾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小纸人团了团，塞进了它的嘴里，再嚼巴嚼巴两下，黑雾就被吞下肚了。

“呕......难吃！”

小纸人往地上呸呸两下，又看向昏迷不醒的成娘子，小脚往地上一踩，“破！”

一层金光从小纸人的脚下蔓延开来，好像给周边的一切都涂上了色彩，黑沉沉的街道渐渐有了温暖的灯光和淅淅索索的人声。

小纸人快速躲到大树底下，看着成娘子被一群大娘小媳妇围了起来。

“哎呀，小寡妇怎么回事了嘛？一来就绕着树底下转圈，还把自己给转晕过去了。”

“娘，我去叫成娘子爹娘来。”

“好好，快去吧，我们在这看着她。”

等看到成娘子被她的兄嫂抬回家，小纸人才收回视线。它又腾腾腾地往树上爬。

不一会儿，它就坐在最高的那根树枝上，望着天边的明月，晃悠着两条小短腿，脆生生地说道：“树爷爷，我都来了这么久了，你怎么也不出个声呀？”

微风吹拂着大树，树叶之间互相摩挲，渐渐地，树叶涌起了一层绿浪，慢慢地朝小纸人的方向涌来。

等靠近小纸人时，绿浪的顶端发出一点淡淡的金光，层层树叶褪去，一个小老头从树叶里钻了出来。

小老头慈眉善目，跳上小纸人坐的那根树枝，笑嘻嘻地说：“我那不是害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