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心中警铃大作,却也没有第一时间发作。她当着所有下人们的面,塞了一锭银元宝在那婆子手心。
那婆子自然感恩戴德地应下,并道,“花儿是三房的人,好端端地来我们秋阑阁做什么?定然是不安好心。”
这时,花儿的干娘吕婆子则开口为花儿说了话,“她是来瞧我的,哪里就鬼鬼祟祟地了?”
“都住嘴!”眼瞧着这些婆子们要争吵起来,容嬷嬷立时沉声呵斥了她们一番。
夜风凉凉,立于上首的景安之冷冷地扫了眼底下的奴仆们。
他是铁了心地要找出暗害姜南秋的内鬼里。
纵然她心间满是戾气,只恨不得将底下的这些人都关到皇城司去言行拷问一番。可为了能尽快找出内鬼,他不得不忍着心头之气。
眼瞧着那婆子真的得了赏银,其余的婆子们也七嘴八舌地说起话来。
一番吵闹之后,容嬷嬷便从这一堆乱糟糟的消息得出了两个结论。
一是三房的花儿又嫌疑。二是专管水井的王婆子近来总是称病,瞧着有几分奇怪。容嬷嬷立时让人去传唤花儿。
她带着花儿去了柴房,让几个婆子那粗鄙不堪的麻布堵住了她的嘴。
容嬷嬷威胁恐吓了一番后,花儿下的满脸是泪,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她去秋阑阁的意图。
吕婆子的确是她的干娘。花儿因为不是家生子的缘故,也寻不到什么好亲事。吕婆子便牟足了劲地要替她寻个合心意的小厮。
所以花儿才多来了秋阑阁几趟,却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
容嬷嬷可没有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她在三房里也有不少相熟之人,容嬷嬷便问她们可有此事。
谁知这花儿当真恨嫁到了如此地步,所以三房上下都笑他是个恨嫁婆。
既如此,那就只有王婆子最是可疑了。
容嬷嬷这便派人去杀去了王婆子的寮房。这王婆子是个家生子,这段时日一直称病,总是躲在寮房里不出来。容嬷嬷一带着人杀了过来,王婆子便意识到东窗事发,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毒药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