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爹和婆母如今对荣姑娘有些误会。荣姑娘在府中举步维艰,那些流言蜚语听多了对她的身子无利。”
景安之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他话里的深意。
“既是前路艰难,不若来一招釜底抽薪。爷就去外头与她做一对正头夫妻,一旦她有了子嗣,我又久久无子,公爹和婆母自然会松口。”姜南秋的语气情真意切,处处为他和荣梦晗考虑。景安之挑不出她的半点错处,只能压住心中汹涌的情绪道,“辛苦你了。”
姜南秋的笑意温柔如水,“这都是妾身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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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景安之又宿在了秋阑阁。
夜间他辗转反侧,当起身去桌上斟茶时,他瞧了一眼内寝里的姜南秋。
月色如烟,衬出了床榻上女子曼妙婀娜的身姿来。
景安之心间一动。他的妻,既貌美又贤惠,还这般善解人意,当真是让人挑不出错来。然而随即,他叹了一口气,收起了心内的绮念,往碧纱橱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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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梦晗跪了一天一夜的佛堂,等天明十分起身时,已经双腿僵硬无比,连勉强走路都是奢望。
景安之正巧休沐,便早早来佛堂瞧她。
然而冗长的廊道上,荣梦涵对于景安之的担忧之色熟视无睹。只听到她冷声对谷翠道,“我们走,回揽月阁去收拾行李吧。”
谷翠不解其意,刚想劝说时,景安之已经快步走到荣梦晗的跟前道,“梦涵,你别生我的气。”
然而荣梦晗确实当着所有奴仆的面,冷着脸道,“往后我与世子夜再无瓜葛。国公爷与国公夫人既然厌恶我至此,我便搬出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