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打到了这个时候,对面的益州军,没有准备放过他们的打算,不论是投降的还是想要逃跑的,都被无情地击杀。
“让第二队人上,攻势不能停下来。”士颂一挥手,泠苞和邓贤,便各自带着三千多人马冲了过去,将损失惨重的吴兰部,和备受远程火力打击的雷铜部,替换下来。
而这也是士颂无可奈何之举。
这绵竹关处于咽喉要道,一次性能铺开的军队有限,即便是自己兵力占优,其实也无法同时展开,何况说起来,自己这边的军队人数,只怕还未必有优势。
泠苞的部队质量,显然要比吴兰的部队要强上许多,也有可能因为是生力军的原因,刚刚换上去的泠苞部队,瞬间就在城头站住了脚。
正当士颂觉得这支部队可能会有惊喜给自己,帮助之打开绵竹关的大门时,却发现自己可能要空欢喜一场了。
这支部队冲上城楼成功,一方面是因为生力军的原因,还有一方面,是邓贤这个莽夫,亲自带兵杀了上去,带着自己最精锐的护卫队,就这样冲到了城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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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贤在益州,还是颇有威名的,他的出现,对于城楼上益州军的打击可不小。
就在益州军动摇的这个片刻,泠苞抓住机会,让大批的军士登上了城楼。
只不过,他们这一波进攻,达到这种局面,就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随着城头上的守将,同样也是益州勇将的刘璝站了出来后,进攻的势头,就此被拦住。
刘璝一手拿着一面几乎等身高的巨盾,一手拿着长刀,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俨然一副老刀盾手的架子。
见邓贤刚刚在城楼上逞威风,他用一声大喝,震住了邓贤。
“叛国之贼,休得嚣张!还认得你刘璝爷爷的刀吗?这一次,可不是练习的刀了,而是真刀,小子,拿命来!”
刘璝也算是益州本地世家的一员,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对于刘焉刘璋父子,这个自己所为的“本家”,心里其实还是很认同的。
所以他手下这八千劲卒,说起来是最纯粹的益州军部队,他手下的部队,是刘璋平定东州军叛乱后,才开始组建的新军。
队伍的兵源,都当时在本地新募,有只认刘璋的,也有世家派来的暗庄。
但就是这样一支部队,在派系复杂的益州军中,被他刘璝练成了铁板一块,这支纯粹的部队,只认益州,不认所谓的益州牧刘璋,也不认益州背后有实力的各大家族势力。
他们这支部队,就是一心为益州出力。
而邓贤,原本便是出自这支部队,或者说在这支部队里面待过。
作为邓家派来想要掌握这支部队的人,他从前和刘璝可有不少交集,一起训练,一起喝酒,一起在成都城内的宅子里纵论天下。
当然,两人也交手过无数次,在练习场上的切磋中,刘璝几乎就没有输过。
而最后,邓贤发现自己掌握不了这支人马,才在背后家族势力的帮助下,另外组建了一支部队,成为了刘璋手下能和刘璝有同等地位的将官。
此刻,两人在阵前,再次相遇,刘璝的眼神里,有不解,有愤怒,也有无奈。
“你怎么没有战死,而是投降了!”伴着刘璝的怒吼,他一刀一刀,把邓贤逼退到了城墙边上。
邓贤本来就心中有忌惮,加上不管怎么说,不论士颂名义上的理由多么的充分,但所有人都知道,士颂的这次入侵,其实是有些站不住脚的,而他们的投降,其实就是苟且偷生罢了。
没有任何的悬念,只有招架之力的邓贤退后了,刚刚占了点优势的攻城队伍,再次被逼退了回来。
而且,邓贤只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就会被刘璝给斩杀了,更别说,不远处,张任已经一次次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战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