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邦听到这里,愤怒不已,上前就要动手。然而,朱平安及时喊住了他。
“等等!”朱平安对牛容青开口道,“你既然知道是死罪难逃,为何还要贪婪不止?谈别的也就罢了,你竟然连灾民的东西都敢惦记。难道你不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牛容青听到责问,竟然笑了起来:“谁说我没救灾?若是我没有救援,县城岂能安然无恙?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风险与收益并存罢了。谁能料到堂堂大秦皇帝陛下会离开京城,跑到豫州来?而且更是悄悄地巡视到下属县城!我原以为我的计谋天衣无缝,如今看来,终究还是逃不过陛下的慧眼。”
你说我不救灾民,一开始确实因为缺乏粮食无法赈灾。但粮食一旦到来,又该如何分配呢?上报灾情得越惨,得到的救济就越多。只要灾民们不被饿死,谁又能挑出我的过错呢?
朱平安眼神冷峻,仿佛能看穿一切。他嘲讽地笑道:“朕就算不来,你以为你能瞒住实情吗?”他摇了摇头,“这县城的官员,都与你同流合污否则,他们岂敢随意挪用救灾物资,还如此挑剔!”
然而,善恶终有报。你心中所想的所作所为,即便人间无人知晓,天地也不会饶你!朱平安下令:“拿了他!”
武文邦正要上前,突然之间,牛容青手中多了一把短刀,横在自己的脖颈上。他还有话要说。
牛容青冷冷地笑道:“从我第一次贪墨银两开始,我就知道自己会有今日之劫。别人做官享受荣华富贵,可我身为县令,连自己的家都养活不了,不贪怎么行?”
他继续说道:“我也不想继续贪下去,但十两银子的贪腐与一万两的贪腐在我眼中都是死路一条。牛某可受不得那样的苦。这辈子该享受的也享受了,至于将来的报应,就由天去评断吧。”
正当他自以为潇洒地说完这些话时,房顶上突然弓弦响起。丁修张弓搭箭,一箭迅速射中牛容青的手臂。牛容青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武文邦带人迅速五花大绑起来。
此刻的牛容青,眼中的嚣张气焰已然消失无踪,只剩下绝望与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