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临手起刀落,直接把冯世昌的左手跟右脚的筋都挑断了,冯世昌被堵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非常痛苦,宋春临也不管他还在流血,径直拎起他的后脖领,拖死狗一样把人给拖走了,侍卫们想上前帮忙都被他拒绝了。
“不用不用,这老头子轻飘飘的,我还是能拖得动的,你们别跟着了,回去了吧,办完事了我自己就会回来了。”
侍卫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宋春临把人给拖走了,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侍卫才忽然叫了声。
“不对啊,外边宵禁了,宋小公子怎么把人送出去啊?”
众人全都面面相觑,但是,瞧那宋小公子自信的样子,好像宵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就他拖人的那个利索劲儿,想来躲过巡逻的禁卫军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对吧。
对吗?
宋春临拖着一个糟老头子,自然跑不远,可他没打算自己跑啊,一旦离开了侍卫的视线以后,宋春临就用精神力做了伪装,召唤出藤蔓,再次将冯世昌给捆绑起来,然后就这么一路堂而皇之的,让藤蔓卷着冯世昌一起离开了京城。
宋春临本人倒是连侯府的门口都没出,只用精神力就能把人送去深山里面了,为了保险,宋春临还特意让藤蔓挑了一个深坑丢进去,那里面方圆三十里都荒无人烟,连砍柴的人都不从那里走,而且周围全都是悬崖峭壁,便是手脚健全的人爬上来也要废一番功夫呢,更何况冯世昌这个已经一天没吃饭,还被废了一只手跟一条腿的老人。
宋春临估摸着那冯世昌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死掉,因为坑底是有水的,这样的话他可能还能活了一段时间,端看这人命硬不硬了,命硬的话,搞不好他还能活个五六天才咽气,不过这个时候活得长并不是冯世昌想要的,独自一人待在深山老林里,拖着一具残躯,周围可能还潜藏着吃人的野兽,心脏不好的怕是吓都要吓死了,而不幸的是,冯世昌的心脏很好,不然也不可能去干盗墓的事情。
顾逢云并不理会事情的后续,他同苏扶倾一起回了主院,苏扶倾便一路不曾同他说过一句话,进了屋就坐在儿子的床前发呆。
顾逢云让屋子里的下人们全都退下,自己则坐到夫郎的身边,陪着他一起看着儿子安静的睡颜。
小家伙睡的很安稳,看着儿子,苏扶倾的心软了许多。
小主,
过了许久,他才轻声开口:“侯爷心里,是怎么想的?”
顾逢云傻眼:“什么怎么想的,你说你父亲以前的营生?”
苏扶倾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另一边,怕自己待会的声音吵到儿子。
“他不是我的父亲,他从承认过我的身份,我也不必纠结他是我生父这件事情,我在意的,是侯爷您的想法。”
顾逢云这才明白他说的怎么想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担心自己嫌弃冯世昌以前是干盗墓的,都说盗墓是个缺德的营生,也难怪冯世昌纳了这么多的妾室,却只有苏老夫人替他诞下了这一对双生子,偏偏其中的汉子还是个病秧子,这不正了那一句挖人坟墓者,断子绝孙吗。
“既然你不愿承认他,那咱就不认,而且,我不是已经叫春临把人扔得远远的了吗,你放心,他以后都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至于娘那边……要不,我去说?”
苏扶倾摇摇头:“不用了,自从那个男人下了大狱以后,我跟我娘就全当那人死在了外面,此时她都已经把那男人忘得差不多了,何必又去旧事重提,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既然自家夫郎都这样说了,顾逢云自然也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了,同时对这府里的下人吩咐了一遍,谁也不许向任何人提及今晚发生的事情,否则直接乱棍撵出侯府。
还有其他人,顾逢云第一次意识到府里对下人的管束实在是太松散了,还有就是人手严重不够,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种临时招杂役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