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主派出来历练的,小孩子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管事的快步走出来,在门口警惕的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可疑的人以后,才拉着宋春临往角落里走。
宋春临表示非常疑惑,被拉到角落还是一脸懵,他倒不怕掌柜的对他不利,但瞧对方紧张的样子,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果然,掌柜的压低了声音,告诉宋春临,千万不要在这里问关于红薯土豆的事情。
宋春临:“为什么呀,我还想买点回去呢,京城那边到处都有人种了,我就想看看这边是不是也有,不是说司农署已经把土豆红薯的种子传播到这边了吗?为何你铺子里一个也没看见呢?”
管事的叹息一声:“这位公子,出了这个门,你也别跟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咱们这边的,一开始确实是官府发了种子给我们种,可惜啊,等司农署的人一走,那些种了土豆红薯的地里,一夜之间里面的种子全给刨出来了,一个没剩。”
宋春临大吃一惊:“啥?这都种下去了再挖出来,那些人是来偷种子的吗?”
管事一脸你太天真的表情:“你想得太好了,那些长到一半的苗苗全都被踩烂碾碎,这些人啊,压根没想让他们种成这些东西。”
宋春临表示不太理解,难道粮食多了还有人嫌弃的吗?
“这哪里是嫌弃粮食多啊,这就是那些人不想咱们吃饱饭,小公子大概不知道,咱们这边天气冷,一个冬天过去,那土硬得都挖不动,每年能耕种的土地就那么一些,一年到头刨除交的税,穷人家基本都要靠另外买粮食才能填饱肚子,能靠自己地里那些产出就吃饱的人那都是少数,这粮食的产量一旦上去了,你想想,那些大户的粮食,他们该卖给谁?”
宋春临狐疑的看着管事:“管事,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干啥的?”
管事无所谓道:“我能干啥啊,我就是一个帮忙看铺子的,上头的人交代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别看我这铺子小,东西少,其实我主人家在县里可是有一个全县最大的粮铺呢,那铺子每天的流水就顶我这里干一年的了,我也就是领一份撑不死的俸禄罢了。”
宋春临这下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在职场上不受待见被发配到边缘地带的小员工,听他话语间,似乎是对自家主人多有怨言,也是,任谁被上峰分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会心生怨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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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临从管事那里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也不再多逗留,若管事提供的信息没有错的话,这镇子上应该还有他主人留下来的眼线,专门监视这边是否有人种植了土豆红薯一类的高产作物。
宋春临对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一向是瞧不起的,为了一己私利,就断送别人的活路的做法更是恶心到了极点。
“时间紧迫,要是让我抓住了是谁这么恶心人,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定打得你娘都不认识你。”
宋春临回去的路上是越想越气,晚上的时候干脆放出精神力,一直监视着这家粮铺,企图从跟掌柜平常接触的人里,寻找到蛛丝马迹。
当然,白天的询问也没有间断过,每天天一亮他就出门,表面上是在镇子里闲逛,实际上精神力就从未放松过,一直观察着那些可疑的人家,尤其是家里有五六岁小姑娘的,然而很可惜的是,经过他这几天的观察跟收集的信息来看,那人牙子确实是没有诓骗自己。
这种偏远的地方,卖儿卖女的人比买奴仆的要多很多,即使是镇子上的富户,也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