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被宋春临用射钉枪射了十几个窟窿,每一颗钉子都深深的嵌入他的肉里,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将这么多钉子都拔出来,也要遭不少罪。
医师的手很稳,他用一把小刀将那些窟窿眼都切开,再用一个镊子把那些钉子一枚一枚夹出来。
木质的托盘里已经有七八枚钉子,身边的一个汉子拿起一枚钉子,擦拭干净上面的血迹以后,才发现似乎是铁钉。
“那人竟然用铁钉做武器?”
看清楚钉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居然是铁钉,那将军也有些不淡定了,也伸手拿起一枚,忍着身体的疼痛,摩挲着那枚钉子。
“铁钉而已,重要的是那人手里的武器,我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用的,这些钉子就朝我射了过来,如果此人是汉人,而汉人手里都拿着这样的兵器……”将军未说完的话,在场众人都懂了。
旁边一个汉子挠了挠头,他不理解:“这么厉害的武器,想必也不可能人手一个吧?不然他们每天得造多少钉子啊。”
这大实话说的,宋春临要是在现场,高低得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瞧瞧这位,想问题的角度就是简单又精准。
宋春临当然不可能让大景的士兵人手一把射钉枪,那不现实,而且射钉枪只能短距离使用,远了能干嘛?
距离短的话偷袭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也仅仅是那一瞬间,要是对方有盾牌,那这射钉枪就是个摆设,盾牌一挡啥钉子都没有用。
将军一听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方才他只是毫无防备才被对方得手,这玩意要是应用在战场上,他们士兵的盾牌就能将这些钉子给挡下来了,而且他猜测这玩意的射程肯定不远,打架可以用,打仗的话还不如弓箭好使。
宋春临还不知道对方在研究他的钉子,他休息够了,正在观察要以什么方式把可汗给悄无声息的做掉。
最后他发现,悄无声息估计是不能了,因为这位可汗似乎特别的怕死,明里暗里有不少人在保护着他,安保等级太高,宋春临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暗杀的了。
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今晚上他已经惊动了一个将军,过了今晚,全城都该知道有个奸细混进来,并且刺杀了他们的将军,虽然失败了。
“失败是成功之母嘛,明的不行,我还不能来阴的吗?”宋春临碎碎念,开始倒腾他空间里的东西,毒药肯定是有的,但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的,好似没有。
翻了几遍,宋春临发现杀人最快的那几样,就属农药好使,但这玩意都奇臭无比,都不需要银针,闻到的人都能知道这玩意有毒。
既不能下毒,又不能刺杀,那还能咋办?
宋春临坐在布满灰尘的偏僻宫殿里,托着下巴思考,用什么方式,才能让那位可汗死得自然又不惹人怀疑呢?
就在他思考得入迷的时候,突然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这声音把宋春临给吓得一个激灵,他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呢,结果确实对方半夜咳嗽醒了而已。
宋春临把耳朵贴了过去,听到那两人小声地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大概是商量要不要请大夫吧。
两人嘀咕了半天,最后宋春临从两人的肢体语言里,猜测了一个大概。
估摸就是没生病的人要请大夫,生病的那个不愿请,估计是没钱吧,瞧两人的住所就能猜到,两人生活拮据,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银钱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