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对方都这样说了,卢明跟傅年便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想着万一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一定要优先保全宋春临这个小哥儿。
出发前宋春临一股脑给顾逢月塞了好多好东西,有多功能的瑞士军刀,也有能快速增加热量的士力架,还有几块压缩饼干,甚至那个军用水壶他也留给了顾逢月,里面装满了稀释后的灵泉水。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就喝一口啊,还有这个士力架,抗饿的,别舍不得吃,我这儿还有呢。”
宋春临嘟嘟囔囔的叮嘱着,又给顾逢月演示了一遍怎么撕开包装纸,还告诉他包装纸是不能吃的。
“你吃完了记得烧掉包装纸知道吗?臭也得烧了!”
“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拼死守住你的秘密的,而且我这边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估计会比你晚上半个月回京,到时候再给你检查一遍行不?”
宋春临这才勉强满意了,他扬着下巴,有些傲娇的说:“行吧,你要记得按时吃饭呀。”
顾逢月看着他笑得温柔,也许宋春临此时并不清楚,他这副模样像极了临出门时不断叮嘱丈夫的小妻子。
宋大庄双手抱胸站在一旁,他的脸色黑得能滴下墨汁来,眼见宋春临还要磨蹭,干脆上手一把将人给薅了过来。
“动作快些,你再磨蹭下去,我们就要该明天出发啦。”
“好啦爹,你别揪我衣服,记得我说的话,不可以忘了!”前一句还是跟老父亲说话,后一句却还是对顾逢月说的,宋大庄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暴打儿子的冲动。
儿大不中留啊,看来是时候给宋春临准备嫁妆了。
宋家的马车还算宽敞,那些东西都被收在了床板下的箱笼里面,放不下的就被宋春临给偷渡到了空间里。
来时只有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变成了五个,照顾着三个病患,马车走的比来时要慢一些。
一路上宋春临都会给三个人喂食灵泉水,数量不多,但能让他们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一些身体的不适。
当然效果最明显的还是宋大禾,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能跟宋大庄进行简单的交流,但受限于淤血的压迫,他的反应速度非常慢,通常跟他说一句话,半天才能理解那句话的意思,一句简单的早安,要等大半个小时,宋大禾才算真正的‘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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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庄在赶车,宋春临跟傅年他们就在车厢里,引导宋大禾说话,他没说一个字,宋春临就非常夸张的大声夸奖他,夸完后很久,宋大禾才会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来。
傅年跟卢明都对此啧啧称奇:“果然还是得有亲人在身旁啊,大禾这也算苦尽甘来了吧。”
“嗯,都过去了。”卢明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来,这几天,他笑得次数比这十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不光是困扰多时的眼疼被缓解,还有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如果说过去他们一直是行尸走肉,那么此刻,两人才真实的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是有希望的。
傅年跟卢明商量过,他们手头上还有些银子,侯府若是发放抚恤金的话,估计两人的加起来也能有个百八十两的,他们也不需要住在京城,往周边的城镇看一看,若是遇到合适的,就在那里安家落户了。
别看卢明一脸风霜五六十岁的样子,实际他只有四十出头,傅年只比卢明小一岁,宋大禾更是年轻了,他只有三十多岁,经过宋大庄这几天的精心照料,已经比之前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马车走在官道上,一路走走停停,经过了十多天,终于回到了京城。
正所谓近乡情怯,虽然京城并非他们的家乡,但卢明跟傅年明显紧张了起来,宋大禾思维迟钝,还想不到这些事情,傅年就想得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