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阿麽却还是有些担忧:“那王富贵素日里对咱们家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前段时间那种玉米的事情咱们不是还拒绝了他的两个大舅哥吗,我瞧着那人就是个心术不正,保不齐会私底下对咱们家的地做点什么,这也不没有过。”
宋阿麽别看文化不高,但想问题的角度刁钻又精准,他几乎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猜了出来,唯独没猜到的是,宋春临这次的雷霆手段。
上次王家拔他们的红薯,宋春临不过是略惩小戒罢了,老两口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孙子居然还敢直接灭口。
晚饭的时候两人也在饭桌上提起这件事,宋爷爷跟宋阿麽特意观察了下宋春临的脸色,见他面不改色的淡定吃饭,两人的心便跟着往下沉。
饭后宋爷爷把宋春临叫到了屋子里,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质问宋春临:“那王富贵的病,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宋春临不卑不亢:“是的,爷爷。”
听见孙子亲口承认,宋爷爷跟宋阿麽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们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孙子,宋春临的眼神里并没有任何情绪,淡漠的仿佛要杀王富贵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宋爷爷颤抖着手指着孙子:“你、你、你怎么……”
眼看宋爷爷难受的捂着胸口,宋春临赶紧拿出灵泉水,让宋阿麽喂宋爷爷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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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灵泉水下去,宋爷爷终于不再难受,他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见孙子跟宋阿麽一样都是满眼的担忧,那斥责的话语生生咽了下去。
宋春临见宋爷爷已无大碍,便缓和了下语气,跟两位老人解释道:“爷爷,小爷爷,不是我做的绝,而是那王富贵属实是个卑鄙小人,他去年就因为妒忌扯了我们家的红薯,今年又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想要烧毁我们家的玉米地,就他做下的这桩桩件件,即使是报到官府,他也是死罪难逃的。”
老两口听到宋春临说王富贵还曾想少烧了他们家的玉米地,顿时都瞪圆了眼睛。
“什么?他还想烧我们家的地?这个丧良心的狗东西,他自己也是种地的,怎么可以…如此的下作!”
“那地都是农民的命根子啊,我的天爷啊,他什么时候烧的?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现?”
宋春临默默递上两杯灵泉水,害怕两个老人气出个好歹来。
“是前段时间的晚上,当时大家都睡了,幸好被我及时发现,火没烧起来就被我给扑灭了,后期我为了不让外人看出来,特意补种了一些差不多的进去。”
宋爷爷跟宋阿麽纷纷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没真让那个混蛋得逞。”
“真是畜生啊,眼看着就要收成了,他这时候放火,要是咱们家只靠着这一季粮食活命的话,岂不是要生生被他给逼死了吗?”
宋春临:“所以爷爷,小爷爷,你们能理解我为什么要处置而后快了吗?王富贵这种人,心胸狭小,睚眦必报,招惹上他便是招惹了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他今日可以放火烧我们家的地,那明日呢?会不会放火烧了我们家?”
“做人不可千日防贼,所以孙儿这一次只能做一次坏人,让他永远不能再对我们家出手。”
宋爷爷跟宋阿麽两个都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宋春临把道理掰开了揉碎告诉他们,两人只要仔细一想,便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此时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宋爷爷深深叹了一口气:“春临,爷爷这次不是为了责怪你什么,爷爷只是希望,你不要变成那杀人如麻的魔头,你说那末世十年,人命如草芥,但这里已经不是末世,这个世界自有这个世界的王法,杀人者,是要偿命的。”
宋春临垂下了眼眸,他语气平静道:“所以爷爷,我并没有一开始就杀他。”
宋爷爷一窒,敢情这小子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呗。
“总之,春临你答应爷爷,今后,断不可再轻易出手取人性命。”宋爷爷强迫孙子抬起头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