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是特地来救我的吗?”瑰月急切地问:“我嫂子同侄儿们可还好?”
海公公乐呵呵地回答:“少夫人已经同小公子去了别院!阿绰……跟他们东奔西跑地打探消息去了。都无事,你不要担心。”
“这就好!”心里一松,瑰月的肩膀往下一垮,她坦言道:“我最是担心我嫂子他们,谢北昆恐怕要叛变了,他方才说,要屠杀百姓逼我交出传国玉玺和四方军兵符!”
“呵呵!”海公公冷笑起来:“就凭他?他好大的胃口啊!”
瑰月无奈,苦笑道:“可他手里掌握了西隆军,若是他真有心叛变,这一城百姓恐怕要遭殃了!”
“诶!”海公公拂了个兰花手,不屑道:“怕他作甚?姑娘,少爷不是将兵符尽数相托了,大不了,咱们夺了他这西隆军权,看他还能嘚瑟不?”
还能这样?瑰月不可置信地望着海公公。
“您说真的?军前夺帅,何等大事,就凭我三言两语就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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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行!”双手负于背后,海公公现出一股凌厉的睥睨之势:“我大越建军以来,向来是只认兵符不认人的!原先,少爷看他毕竟是副帅,就想着用用看看。呵呵,他倒是好大的胆子,连您也敢扣留!”
先帝身边的大太监,果然有挥斥方遒的气势!瑰月赞服!
“准确地说……”海公公看了瑰月一眼,继续说:“准确地说,只有天子或是储君才能有四方军的兵符。先帝将四方军兵符交给秦王殿下,意思很明白,只有那个伪文氏,鸠占鹊巢,想坏我大越正统!”
李瑰月窘。听出来了,这位从前是乾泰帝的死忠,如今是墨玄的死忠!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公公,我们速速行动吧,迟则生变啊!”
“是!”海大全恭敬地向瑰月行礼:“如此,请恕老奴僭越了!”
“好!”瑰月无比信任地看着海公公。
恰如一阵清风起,海全只轻托瑰月臂膀,就拔地而起,飘飘忽忽间,也只不过轻踏树梢借了几次力,他们就到了将军府的墙外。
那些披坚执锐的卫兵,竟一无所觉!
二人稍稍远离将军府,瑰月就调皮地冲海公公道谢,她眼里放光,像是夜空星子般好看。
这姑娘真好看,怪不得殿下一眼看中,念念不忘。唉,都是先帝!若不是他那飞来一笔,或是……或是殿下同姑娘早就成就一对也说不定了!
海公公这里一片慈母心怀地怅惘了半天,瑰月则一脸崇敬地看海公公。
“我曾被沈令仪带着在天上飞,那已经令我叹为观止了。今日被公公带着飞一回,我都感觉我是神仙了!”
海全莞尔一笑:“这哪里能是神仙!真的神仙朝游沧海,暮宿苍梧,那才是来去自在,心随电转。我这个么……不过是高妙的轻功而已!”
“能带个人,这样在天上飞那么久,已经是很不容易了!”瑰月脆声道。
“哈哈哈!”海全笑得几分愉悦几分骄矜:“那是,这世间,能胜我的高手,不多!”
天子的内侍长官,有这个底气,绝不是吹牛。瑰月含笑点头附和着,这老人家真的很可爱啊!
闲话说完,海公公神色严峻起来。
“姑娘,现在这情况,必须要马上夺了谢北昆的帅位,不然,我恐怕殿下那边也会被动!”
“海公公……恐怕,现在我们自己的情形比殿下还要糟糕。殿下身边,还有四万兖州军,起码这些人,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漠北人早就被余年庆打散 ,不成气候,我想,所谓欲集结攻城,不过虚张声势。反而是我们这里,我只怕,真正的威胁还没有来!”
“这……”海公公皱起略有花白的眉头,急切地问:“还有何威胁?老海我打架还行,分析形势、趋利避害就不行了,一切但听姑娘吩咐!”
“但愿是我多心吧!”瑰月拧眉,迟疑不决道:“我担心的是内忧未除,又来外患啊!”
海公公一哂,道:“不管如何,咱先撸了谢北昆这贼子的元帅之职再说!”
中军帐里,谢北昆也狼狈得一头包。
西隆军制:五人为伍,设伍长;五伍为两,设两司马;四两为卒,设卒长;五卒为营,设营长;五营为旅,设旅长;四旅为师,设师长;五师为军,设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