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眠想了想。

要说他想复活的人,那可多了。但他知道徒弟们无法复生,他所掌握的通幽的法术都试过,根本不灵。

而且距离上一个徒弟,也就是荣筝亡故,都过多久了。按照白仁寿的说法,就算他唤回来徒弟们的亡魂,也可能是不知名的恶霸魂魄伪装出来的。

陶眠知道了梦的含义,但他却并没有弄明白,这梦是如何来的。

他和白仁寿又聊了聊,二人一直坐到吃午饭的时间,干脆在茶楼把午饭解决了。

“说起来,许久未见薛掌柜了,”饭间,白仁寿忽而提起薛瀚,“许久没挨他的骂,还怪想的。”

陶眠口中的茶险些喷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人上赶着挨批评。

关于薛掌柜的事,连陶眠自己都不算清楚,只能笼统地给白掌柜解释。

“薛瀚他应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才迟迟未能回府。”

“原来如此……”白仁寿露出了然的神情,“怪不得这么久没看见他人。”

大蛇又把自己缩小了,藏在陶眠的袖口,拱了两下。

这是不耐烦了,非得要他离开,回家。

陶眠无奈,正好他和白仁寿茶喝得差不多,饭也吃得差不多后,就打算分别。

临走时,白掌柜送了陶眠一大堆金元宝、金船……

全部都是纸捏的。

陶眠倒没嫌弃,还认真地盘算着在风小的日子,把这些烧掉。

辞别时,白掌柜把陶眠送出去很远,陶眠掀开车帘,与他道别。

随后,他把打盹的蛇推到一边。

蛇身下压着一只灰色的包袱,陶眠把它打开,里面都是白掌柜送给他的“礼物”。

临别时,白仁寿也说了。

——希望大掌柜永远不要用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