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醒。
只是在梦里呢喃。
没一会,他又听到了一声,“萧寅焕,你来救我了。”
那时候夜色很浓,马车里只点了一盏琉璃灯。
天知道沈意浓喃喃说出这句话时,萧寅焕心里头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
他猛的低下头,俯身看她的脸,她没醒,也是梦里的呓语,他将人揽得更紧,恨不得揉进自己骨血。
那黑漆漆的眸子里头映进琉璃灯的暖光,有火焰跳跃,流光溢彩,他喉结吞咽,连声音都扬起几分雀跃,“沈意浓,是我,我是萧寅焕,我来救你了。”
她的头就靠在他胸膛那。
他只是低头下巴就磕到她头顶,他将人抱开些,剥开她额前碎发,再也控制不住,吻了下她额头。
她额头温热,而他的唇冰凉,他碰了一下,觉得吻到月亮,心里头是彻头彻尾的满足。
他抱着她,下巴磕在她头顶。
“所以,浓浓,在你潜意识里,在你遇到危险时,也不止是只想到裴先生,你也想起了我,是吗?”
小姑娘没醒,乖乖的靠着他,呼吸渐渐平稳,情绪也不再波动。
萧寅焕大掌握着她的手,指腹磨着她的手背,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声势浩大、震耳欲聋,心里眼里蔓延着滔天爱意,止不住。
到了王府,萧寅焕抱着人很急的往府里去。
扶影去抓纪瑾过来时,只说沈姑娘不舒服,纪瑾就等在了府门口。
一见萧寅焕抱着人忙跑上去,“沈姑娘她怎么了?”
萧寅焕脸色着急,“不知道,喊不醒,好像陷在某种梦魇里面出不来,你来给她看看。”
等将人抱到房间,他将拢着她身子的衣袍褪开,看到她染血的肩膀时,他眼色厉得吓人。
刚刚在那条街上很黑,什么都看不清,看到魏余扯她衣带,他当时愤怒极了,忙脱自己外袍给她拢上。
她竟然伤着了。
还流那么多血。
他声音都带着点慌,“纪瑾,你快给她止血。”
纪瑾看到玉软花柔的小姑娘忽然浑身染血也吓了一跳,偏那姑娘闭着眼,一直在流眼泪。
“怎么回事,阿焕,你欺负人姑娘了?”
“我自己宝贝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是虞家的人。”
萧寅焕很快就怪上自己,“也怪我疏忽,中了圈套,被调虎离山,不该留她一人在上京城。”
萧寅焕恨不得那剑是刺在他身上。
纪瑾立马拿着止血的家伙过来,“打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