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影摸摸鼻尖,“主子就坐在二楼窗边看着,不让我们帮。”

纪瑾无语了,“阿焕银子那么多,富得能买下整个晋国,连件衣服都不给人姑娘买,他何时变得那么吝啬了?”

这个扶影哪里懂。

“糊涂。”纪瑾真是恨铁不成钢,主子是个木头,养的手下也是榆木脑袋。

他看着抱剑站在一旁的扶苍和扶影,朝两人勾勾手,两人的头凑过来,“想不想以后有女主人,有小主子。”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想。”

“那昨晚上那沈姑娘如何?”

扶苍:“人美心善。”

扶影:“是个好人。”

“那以后你们主子要搓磨人姑娘的时候,你们暗地里帮着点那姑娘,在那姑娘面前给你们主子刷点好印象,可懂?”

扶苍和扶影对视一眼,站得直,“恕我们不能做到,主子于我们有救命重生之恩,我们只忠于主子,听他一人命令,唯主子唯命是从!”

纪瑾气死了,骂了句“榆木脑袋,我看你们和你们那主子一样,一辈子单着挺好,哪里有姑娘瞧得上,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无可救药。”

然后纪瑾骂骂咧咧的走了。

萧寅焕坐在窗边却渐渐走了神。

因为那天晚上下半夜他竟然睡着了,而且是在沈意浓守在床边的情况下,明明她是个陌生人,按照他往日警惕的风格是绝对不可能睡着的。

可他却毫不防备的睡了,睡得很踏实很沉。

他感觉到她一遍遍探自己的额头。

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只在他五岁前和母亲在一起时,才会有,他发热不舒服,母亲也会在床边守着他一晚上,拿帕子给他降温,一遍遍探他额头。

自从没有娘亲以后,他就变得可怜,生病吃药,多难受都只能自己扛。

他忽然想起他发寒时,强制抱着那姑娘的感觉。

嗯,又香又软又暖。

让人不舍放手。

萧寅焕摩挲着玉佩,勾起一抹邪妄又偏执的笑,“沈意浓,想跑,经过我同意了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