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天向元多道:“说好了一人一半灵元,怎么你全掏了?一会儿我还你2颗。”
元多道:“再提还钱,我弹你两个脑嘣。”
说笑着进了屋。里边是南北两张大通铺,中间是过道。满屋子人,约有三、四十个。屋里点着一盏长明灯,一进屋一股暖烘烘的汗臭味,有人四仰八叉倒在床上睡,有人光着身子蹲在地上擦洗,有几个围在一堆喝着小酒,也有天南海北吹的,也有嘀嘀咕咕密谈生意的,还有背着灯影点灵票的,见二人进来,不少人扭头来看。一个头包红巾的小伙子吆喝起来:“列位请高抬眼~~来了两位贵客!”
一屋子人凡是醒着的全看过来,灵天元多在人缝里挤挤挨挨寻找铺位。那红巾的年轻人又喊:“官爷驾到,闲人回避~~”,众人嘻嘻笑着。一个莽汉醉醺醺拦道:“这里有空,过来!”边说边抠着脚丫泥。灵天一皱眉,闪身躲过。
人群中有人小声吟道:“穿得挺体面,来住大车店,不知哪根葱,冒充大瓣蒜。”接着一阵哈哈大笑。那醉汉还缠着二人:“两位做什么生意?一起发财好不?”
元多从身上解下军士包,手一拍,亮出刀来,叫道:“本爷做的是没本儿的生意!现有上好钢刀一把,只卖500个银元,哪位来看看刀口?”
一语即出,满屋皆静。元多向床上一坐,立时两边的人都让开,闪出一块铺位。元多道:“没有人买刀?大爷我要歇息,休要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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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天元多刚躺下欲睡,只听一声锣响,屋门一开,进来两个人,前面一个人穿旧丝袍,矮胖个子,手中提一个锣,后面跟着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前面那个矮胖子又敲了一下锣:“恭喜发财,小店来讨赏了!”说罢将锣翻个,成了个铜盘子。把锣伸向大家,手指还把个锣底弹得叮咚妙响。众人纷纷掏东西放在那锣里,锣中装满了,那人回身倒进账房先生背的袋子里。
灵天元多翻身坐起,看了看,向身边人问道:“这是要饭的?看着却不像。”旁边有个老汉,大胆回话:“这是店主搅客来了。”
灵天道:“店主?来搅客?”老汉道:“大车店生意本小利薄,店家通常要来客房讨些赏物,客人给多少随意。”转眼店主来到灵天近前,灵天见锣中装着酒、米、咸蛋之类,甚至还有水瓢,糖人等物事。身边那老汉拿出一个小包搁在锣里,道:“今天客人打赏的沉香,给了你吧。”灵天摸着扁扁的军士包,面色尴尬。店主向灵天二人望了一眼,就转过去了。
一圈收完,店主把东西清空,又把个锣“铛”地一敲,念道:“明早要走的,今晚才来的,有病长住的,不想多呆的,一句话全有了~各位老少爷们儿听好:喝茶洗脚,吹牛对宝,闲扯睡觉,都要看好自己的包!贵物不交柜,丢失不包赔,这话儿早叫老少爷们儿知晓~~做个好梦,睡个好觉,明早响声鞭梢儿,全都奔家跑!还有一句要紧话,谁要是往井里撒尿,我就骂他姥姥~~”念罢又是一声锣,作了个圈揖,众人哄笑。
店主转身欲走,灵天追了上去,手托着两颗灵元道:“店家,我们实在没有什么东西给,你收下这个吧。”店家很诧异,道:“客官,我们搅客不收钱的,东西给多给少随意,不给也行,钱是坚决不收的,这是行里的规矩。”
灵天惭然收回灵元,向铺位上走去。
满屋车老板见此情景,对灵天倒热络起来,那包红巾的青年过来道:“我叫小毛,兄弟怎么称呼?”
灵天说了名字,又拉着元多给大家介绍,那老汉道:“这位好汉是不是军爷?怎么有军包军刀?”
灵天道:“我们都不是军尉,军包和军刀是路上见官匪打仗,我们大胆捡来的。其实我们一文不名,店钱也是现从灵仓里取的。”
老汉道:“我说嘛,军爷都牛的很,怎么会挤这大车店!这么说你们也是修士了?灵仓里还能拿出来灵元,修力也不低了吧。不像我们,灵仓里连个灵屎蛋儿都没有!”
灵天问道:“各位修力有多少?”
小毛道:“我们凡人哪里有什么修力?全靠挣碗饭吃才能活命!倒是老弟修力这么高,为什么来这里混?”
灵天道:“我们本体寿命短暂,不愿在山中数着日子等死。来世间寻机会赚些灵药,学门灵术,以延天年。”
屋里人皆为之感慨。
大家道:“来者为客,相逢是缘,既认识了,就凑上几壶好酒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