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琴瑶而言，最为困难的事情，是适应如今天地间稀薄的灵气。

这是她花费十五年的时间，堪堪只恢复到当年修为五成左右的根本原因。

“还有一个问题，你师祖花蝶真人的意识苏醒……为何会牵连到灵儿？”方羽眉头紧锁，问道。

要知道，灵儿生活在中部地区的文安市，而琴瑶和花蝶真人的意志，则是在西都这边。

这两个地方相隔上千公里，如何会牵扯到关系？

哪怕灵儿的体质真的符合她师祖的要求，花蝶真人也没法找到灵儿。

“其实……关于灵儿的事，我并不太清楚。一切都是师祖的意志做的……她有时候会幻化成我的模样离开密室……”琴瑶说着，眼神中显现出迷惑之色。

自从师祖的意志苏醒之后，这道意志所说的话，还有做的事，琴瑶都不太理解，甚至不太赞同。

但因为师祖这个身份，琴瑶并不敢说什么，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比如将灵儿强行掳来这件事，琴瑶在见到灵儿之前，一无所知！

虽然师祖的理由很正当，但是琴瑶认为，再怎么样都要征求灵儿本人的要求，才能进行传承……而不是强行这么做。

这件事，琴瑶认为师祖做错了。

这就是琴瑶愿意带方羽前往密室的原因。

否则，方羽就算杀死她，她也不会出卖师祖。

“你的意思是，灵儿被掳走这件事，完全是花蝶真人的意志一手主导，你一点也没有参与其中？”方羽眉头挑起，问道。

“嗯……我昨天回到密室，才看到那个女孩……之后询问师祖，才知道那个女孩的身份，和师祖带她回来的目的。”琴瑶说道。

“昨天？”

方羽突然想起，他昨天晚上，曾经见过琴瑶一面。并且还用洞察之眼，看到琴瑶站在那座雕像之前，如同傀儡一般低头不动。

联系起这段记忆，方羽开口问道：“昨天你是在什么时候离开沙神寺的？”

“昨天下午，我一直就在密室里。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琴瑶答道。

“你昨晚也不在沙神寺？”方羽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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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为师尊想要出去一趟，所以我只能待在密室之中。”琴瑶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方羽心头一动。

这么说来，他和白然昨天晚上去沙神寺见到的那个琴瑶，实际上是花蝶真人的意志幻化而成的！？

怪不得今天所见的琴瑶，和昨天所见的琴瑶，气质和眼神都有点不同。

现在回想起来，昨天那个琴瑶，虽然双眼同样明媚，但是其中的眼神却有所不同，显得有些空洞。

“昨晚我居然没看出她是幻化的……之后运用洞察之眼，居然也没看出这是一道意志！”方羽心中感到惊讶。

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从这一层面来看，花蝶真人，哪怕只是一道意志，也确实不简单。

两人交谈的过程中，一直保持往北部飞行。

如今，他们已经来到一处荒漠。

“这里原先是我们花蝶宗的地址，但经过宗门大战后，一切都被毁了……废墟也被黄沙所掩埋。”琴瑶眼神伤感，低声道。

而后，她俯冲下去，落在地面之上。

方羽和后面跟来的白然，也站在了黄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