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如此简单的一碗安神药你居然也能配错?难不成你整日都是伴着那海浪之声入眠的么?”只见宫远徵在他那奢华无比的徵宫内大发雷霆,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此时,卓翼宸、卓翼轩以及朱厌恰好来到了徵宫门口。他们尚未踏入宫殿,便已清晰地听到了宫远徵正在毫不留情地训斥其下属。
“徵公子饶命啊!徵公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伴随着求饶声,一阵接一阵“砰砰砰”的磕头声响彻整个徵宫,仿佛要将这地面给磕出个窟窿来一般。
宫远徵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满脸怒容地质问道:“年纪上去了本事下降了?怎么就连一碗安神药的配方都能搞错?依我看呐,哪怕是外面那些行走江湖的郎中,怕是都比你要有能耐得多!”
卓翼轩听闻此言,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然而一旁的卓翼宸却是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懂为何哥哥会在此刻发笑。
“还愣在这里作甚?莫非真要等本公子将你当作那药引子使用不成?哼,就算用你来做药引,恐怕那碗药都能毒傻宫门里的所有人!”宫远徵越说越是气愤,最后抬腿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那人的身上。
只见那人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徵宫。谁知刚刚跑到门外,竟迎面撞上了正伫立在门口的卓家兄弟以及大妖朱厌。
“卓大人!卓二公子!”那人远远地瞧见门口站着的身影,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急忙捂住脸,匆匆忙忙地行了个礼后,脚下如生风一般,跑得比之前还要快了许多。
宫远徵原本正在屋内忙碌着处理事务,听到外面传来的呼喊声以及行礼的声音,心头猛地一跳。当他听清楚那人行礼所称呼的对象时,心中更是一惊,来不及多想便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而出。
“大哥,宸哥哥!我……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宫远徵满脸通红,眼神闪烁不定,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实在不愿意让自己的血脉至亲看到他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生怕他们因此对自己产生不好的看法。
然而,出乎宫远徵意料的是,卓翼轩不仅没有露出丝毫责备或者不满的神情,反而面带微笑,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只见他缓缓走上前,伸出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宫远徵的头顶,柔声说道:“我们远徵一直都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只不过身处这人人都偏心羽宫的宫门之中,不得不给自己披上一层名为狠辣的外壳作为保护色罢了。所以啊,你如今表现出与内心不同的模样,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一旁的卓翼宸见状,也笑着上前一步,伸手勾住宫远徵的胳膊,调侃道:“远徵你真是太厉害了!想当年我像你这般大小的时候,整日还只知道在后山和那些侍女们玩躲猫猫呢!哪能像你现在这样,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为了一宫之主,可比我厉害太多啦!”说这话时,卓翼宸的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骄傲之情。
朱厌见状,赶忙快步跟上前去,并紧接着附和道:“哎呀呀!没错没错!想当年我像你这般年纪时,整日都在那茂密的林子里爬上高高的大树,只为摘下那些鲜美多汁的桃子呢!”说完,脸上还流露出一丝怀念之情。
卓翼宸听了这话,却只是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斜睨了朱厌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哼,猴子的天性不就是喜欢爬树摘桃子么?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朱厌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涨得通红,急忙辩驳道:“卓翼宸,我是猿,高贵的白猿!可不是那种普通的猴子能相提并论的!”然而,面对朱厌的解释,卓翼宸似乎并不买账,依旧一脸不以为然地回应道:“白猿难道就不是猴了吗?说到底还不都是灵长类动物罢了。”
听到这里,朱厌简直哭笑不得,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是谁让自己这三万多年以来就看上了这么一个金疙瘩,只能无可奈何地望着眼前的卓翼宸,妥协道:“猴,我是猴!”见朱厌终于服软,卓翼宸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卓翼轩与宫远徵目睹了整个过程,两人不禁面面相觑,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同时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一声。就在这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