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笑的开心,“老奴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也不再有这种机会了,没想到啊。”
见三个人都围着她站着,海黎红唇轻启,“别站着了,都坐下吧。”
辰安和采薇一愣,还没拒绝,海黎便开口打断,不容置喙重复道,“坐着。”
“在我跟前,都不必拘礼,也不要动不动就跪,就磕头,要是没事就坐着,别老站着。”
辰安挠了挠头,与采薇和刘妈妈对视一眼,抿了抿唇,在软榻上都坐下了。
海黎看着他们,从刚刚开始,心里就升起一股陌生的感觉,暖暖地流淌,和灵力的暖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们就像哥哥,妹妹和母亲一样,在暴雨的夜晚等她回家,让她喝姜茶,泡热水澡,细细柔柔地,给她擦头发。
捏着手里的茶盏,海黎的鼻尖和眼中都突然一热,随即眼眶里就润泽起来了,但她立马又眨眨眼隐去了。
之后的路,迷雾障目,危险重重,更可能杀机四伏,且不必说山高路远……她只能自己一个人走。
她不可能与他们长久在一起,甚至是马上就会分别。
淋雨了,她可以自己干燥;冷了,也可以自己生火;灵力修炼足够,即可让她不生病;要什么东西,也都不缺,她一念即变。
宇宙给了她如此力量,所以注定无缘这些凡俗的感情。
如果贪恋温暖,她可能会心软,会分神,或是盲目相信别人,变得寡断软弱,就像在地球一样,被人从后捅刀子,亦是诛心。
她的命,不是自己的,需要无坚不摧,不能再胡来。
“睡觉吧。”
海黎让几人都到偏殿的几间房里去睡,自己在内室,继续做着深渊一般黑暗又疼痛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