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刚刚吓死我了!我看见好多金人,她们把我围了起来,要把我装进麻袋里,我害怕极了,就用刀砍她们。
我就这样砍呀砍呀,好多血!流了好多血……我怕她们杀了我,就赶紧躲起来了,幸好你来了!”
赵构扶着韦太后坐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母后,您不要害怕!您已经回到大宋,无人敢伤害你。”
说完,赵构看了太医一眼,太医赶紧凑过来,想要为韦太后诊脉。
“你干嘛,你是不是要害我?”
韦太后将手缩进怀里,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扫量着太医,那样子分明是不信任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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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放轻声音,轻声说道:“母后,您不要害怕!他是太医,过来请平安脉的。您放心,有我在无人能伤你。”
“真,真的?”韦太后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很难相信别人。
赵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自然是真的!您躺好不要动,只是诊脉而已。”
有赵构在身边,韦太后渐渐平静了下来。
太医诊完脉,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壮着胆子说:“官家,能否借一步说话?”
赵构面色阴沉,缓缓点了点头,又对韦太后说:“母后,您先睡一会儿,我让于洪陪着您,儿子去去就来。”
韦太后瑟缩了下,点了点头,紧紧闭上了眼睛。
待到了僻静处,赵构神色凝重的问道:“说吧,太后她为何会突然发狂?”
“回禀官家,太后娘娘乃是受了惊吓,惊吓过度才会如此。眼下只能先喝安神汤,好好静养,切勿不可再受刺激了。
另外,我看太后娘娘殿中有许多尖锐之物,还是命人收起来吧!太后娘娘眼下这种情况,还是不要摆放的好。”
“只能喝安神汤?”赵构心中的不悦已经到达了极致:“太后都病了多久了?你们这些太医,除了安神汤就想不出来别的方子吗?
若是只能开安神汤,我养着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难道外头的郎中就熬不出安神汤吗?废物!”
太医慌忙跪了下去,额头直冒虚汗,声音有些颤抖,硬着头皮说:“还请官家息怒!容卑职再斟酌一下药方……”
“哼!”赵构冷冷的说:“不必了,去将所有的太医都请过来,我就不信,太后的病就没有办法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