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新亭侯三万军一个月解决不了叛军,那青玉盟商队也不可能在最快时间赶到皇城。”
陆钧的声音响起,让大殿上所有人转头。
上首,嬴元辰也是皱起眉头。
“镇抚司已经查过,叛军之中集结数十位九境强者,还有实境虚境。”
“叛军也不是八十万,而是一百三十六万,其中数十万是域外战场悄然回转的老卒。”
陆钧看向一旁王明阳等人,面色凝重。
“诸位大人没有向皇孙禀报实情,也没有对新亭侯说实话。”
没有说实话。
这是欺君之罪!
上首位置,嬴元辰目中透出寒意,缓缓看向王明阳等人。
“明阳先生,这,不是真的吧?”
左丘玄等人不敢抬头。
嬴元辰身上的大道之力凝重,仿若山岳倾覆。
“殿下,讯息掌控,镇抚司才是行家。”王明阳面色不变,朗声开口。
也就是说,新亭侯张远是明知强敌在前,还是前往平叛。
大殿之中,所有人相互看看,不再说话。
新亭侯张远的忠诚毋容置疑。
可是,皇城之中有这样一位手掌重兵的镇抚司指挥使在,谁心中安稳?
嬴元辰双拳握紧,面色紧绷。
“殿下,不能将一切都寄托在新亭侯身上,”下方,礼部侍郎薛文举躬身,“万一新亭侯兵败,皇城必乱。”
新亭侯兵败?
新亭侯战无不胜,怎么可能兵败?
大殿上一众大臣一愣。
“薛大人,你与新亭侯的关系我等都知道,你说新亭侯会兵败——”
殿中有人出声,话没说完,薛文举转过头,面色平静,淡淡开口:“看来,邢大人对新亭侯,比我都有信心啊……”
那位三品文官面色一僵,转过头不看薛文举。
薛文举冷哼一声,向着嬴元辰抱拳:“殿下,未虑胜先虑败,皇城之中不能没有预案。”
嬴元辰看着薛文举,轻声道:“薛侍郎,以你所见,该做什么样的预案?”
薛文举摇摇头,一抱拳:“微臣只是礼部官员,对这等事情不懂,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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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微臣是新亭侯岳丈,朝堂预案之中有新亭侯战败等安排处置,微臣理应避嫌。”
“臣自今日起,闭门谢客,不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