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让你下手那么重了？那一脚踹那么结实，还嫌不够还打我脸！”

……

看着面前斗嘴的两个人，姜城云这才明白，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在别人的计算之中，自己就像是个满心欢喜追逐猎物的猎人，此刻才发现自己追逐的痕迹都是为了诱捕自己，猎人与猎物的转变竟在刹那之间。

“哈哈哈哈哈哈……”姜城云疯狂地笑着，“这一局是我输了，但作为输家我能不能要求输得明明白白？这个局是从哪里开始的？我又输在哪里？”

“这有啥意义吗？”程宇不解地问。

“当然有……”程宇见他又有些嚣张，便加重手上的力道，姜城云才疼得不说话。

林昊沉默良久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走到这一步，我以为我们可以借由这件事重归于好，或者说缓和我们的关系，可你步步紧逼，走到这一步也是我也输了。”

“缓和关系？没这个可能，如果不是那个去世的男生，他们又怎么会帮你信任你？”

“姜城云！你别太过分！”程宇扬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程宇！”林昊制止住程宇，又走到姜城云面前，“每个人的每个行为都有动机，利益是最简单能联系两人的东西，就跟我们一样，可惟利是图利尽而散，只有复杂的感情才能让人连接起来，你真的太低估他们在我心里的分量了，”

说完，林昊看着程宇，程宇立马做呕吐状说：“恶心死了，你再说下去我真要吐了。”但即使他这么说，还是掩盖不住眼里的笑意。

这时程宇的电话突然响了，电话刚接通就听见孟欣然的大嗓门：“你俩人呢？负责人都问了我几十遍了！你们再不出现，他们就要去厕所捞你俩了！”

两人相视一笑，林昊说了句“马上到！”后，程宇也松开了姜城云。临走前程宇还对姜城云说：“你不用担心你会有什么责任，晚会顺利在旧礼堂举行了，如果你想去看就去看吧！不过我劝你最好去，毕竟我把录音交上去后，会发生什么你自己知道。”

走出礼堂的大门后，林昊疑惑地问程宇：“你不会真录音了吧？”

“没有啊，我就吓吓他，而且我手机也没内存了。”程宇坏笑着把手搭在林昊的肩膀上。

“唉！你还真是学坏了，我那个单纯耿直的小宇宇呢？”林昊不禁感叹起来。

“那也是你带坏的。”程宇照着林昊的额头就是一个脑瓜崩。

“嘶！”林昊吃痛地捂着额头，但还是战战兢兢地问程宇：“一直没机会问你……你现在放下了吗？”

程宇的笑容突然收起来，他沉默了，沉默片刻以后招牌的笑容又回到他的脸上：“你等会可以去翻翻我的抽屉，能找到那条手链我请你去吃大餐。”

“那我就买一个放进去，哈哈哈哈哈！”林昊大笑着，程宇却在旧礼堂门口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旧礼堂的大门。

“终于结束了，不管是你的事也好，柳洛秋也好，还是林浩也好，终于结束了。”

说完程宇就跟林昊一起走进大门，墙上的照片在眼前划过。

“或许还没有，那个问题的答案你还没有告诉我。”

林昊话音刚落，走道仿佛越来越长，四周的照片也被拉长，程宇仿佛置身于时空隧道中，他的思绪回到了林昊知道真相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