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着，林昊问岳少阳：“除夕你怎么过啊？”

岳少阳一边吃着一边回答：“还能怎么过，自己一个人，随便吃点，再叫人出来喝酒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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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呢？”林昊问。

“他们过年期间要出国。”出国，对于林昊来说这是个很遥远的词。

“你不去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里过吗？”

“我爷爷奶奶在我上四年级的时候就去世了，外公外婆我从出生以来就见过一两次，跟他们也不亲。”岳少阳平静地说着，就像是说别人的事一样。

说完他又摸摸林昊的头说：“别担心，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林昊顺口就说：“要不今年你在我家过除夕得了。”

岳少阳顿了一下，心里泛起一阵阵涟漪，为难地说：“你一家人团聚，我在那不太好吧。”

林昊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说：“有啥不好的？我家除夕也就我一家加我奶奶，加你也就是加双筷子的事，而且你跟我是一家人啊。”说完还冲岳少阳挑挑眉。

林昊见岳少阳不说话，就问他：“你来不来？”

“来，当然来，礼物你送给你奶奶了吗？”

岳少阳突然想起两人从X市回来时还特意去给老人家买了礼物，并且两人还打赌林昊奶奶一定会猜中哪个是林昊买的礼物。

“还没，我跟她说当新年礼物送她，让她期待一下。”林昊掰着油条。

“那正好，我正好亲眼见证，免得你耍赖。”岳少阳觉得自己赢定了，哪有自己亲孙子送这么丑的东西，这只能是这个不了解老人喜好的外人才做的出来的。

林昊见岳少阳胸有成竹地喝完豆浆，就觉得好笑，就一脸奸诈地对岳少阳说：“到时候我只用跟我奶奶说我送的好看就行了。”

“噗”岳少阳笑了起来，那自己赢定了，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林昊买的礼物从样式到配色都跟好看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

“不行，你不能这么耍赖。”岳少阳假装生气，实则心里美滋滋的，就算林昊不说，自己也可以说。

“哈哈哈哈，你输定了。”林昊还得意得不行。

岳少阳把林昊送到楼底下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他第一次如此期待春节，他岳少阳，再不是那个在阖家团圆之日，一个人看尽万家灯火的岳少阳了。他也有人在乎，也有人可以团圆了，那是他的林昊，他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