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这么一问,众人都有些想笑。
皮休街头混混出身,谁会与他说什么“名讳”二字。
皮休只得答道:“皮休呀,不是那个光吃不拉的貔貅,是树皮的皮,休养的休,但这个休又不是休养的意思而是……”
王无岁深吸了口气,连忙说道:“你个子不高,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但你……你应该二十有一了吧?”
“啊!对呀!”
“你爹他……”
“我没爹!自小就没有。”
“哦,是我不该问这个口,你爹不在我是知道的,那你娘她现在如何?”
“我很小的时候她就过逝了,我是在街头吃百家饭长大的。”
皮休答得十分自然。
王无岁又问道:“你娘是不是姓赵?”
皮休愣了一下,连忙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王无岁为了肯定心中所想,又问:“她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皮休摇头说道:“不知道,只知道街坊以前是小曼小曼叫着她。我娘死的时候,家边上的棺材铺可怜我,给了我一个草席,还送了我一个灵位,我也没学过什么字,认不得……”
王无岁问道:“是不是叫赵曼缨?”
“好像……不是!”
皮休一下子惊觉了起来,他从位置上站起来问道:“我不是说我娘不叫这名字,我是说、说,你、你是不是认得我娘亲?”
王无岁深吸了口气,而后缓缓地又吐了出去。
刘梦棣此时才对王无岁问道:“禅师,他不会就是……”
王无岁轻点了一下头说道:“极像!极像!原本我也以为他只是长得像,但刚刚你们说他会九章的时候和尚我就起了一些疑心了。”
皮休赶忙推开椅子站到一边,而后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皮休急道:“和尚!不,禅师!我、你能不能与我说,我娘他、他是哪里人,还有我,我是哪里人,我爹他……”
王无岁连忙伸手示意道:“起来起来!我一会儿再与你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刘梦棣言道:“时候善早,说说无妨,我也好奇着呢。坐在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有好身世的,这么多人愣是凑不出一个娘来!当说!当说!皮休,你起来坐着听,你要跪着倒把禅师弄得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