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打出法诀,禁制封住了四周,也将两人笼罩其中。
“百川堂仅有炼气八层、九层的师兄懂得禁制之术,却远远不抵你这般娴熟……”
“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幸亏你及时出手相救……”
“我不救你,你也有脱身之法。”
“何以见得?”
两人并肩而坐,彼此相隔三尺。四周封有禁制,不用担心遭人窥觑。
于野扭头看去。
白芷也在看着他,却以手掩唇,两眼含着笑意,带着欣慰的口吻道:“在大泽,唯有师父懂我。在蕲州,知我者于野!”
于野低头不语。
他从来不懂白芷的心思,只是彼此之间过于熟悉罢了。这其中有尔虞我诈,也有他吃过的一次次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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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过境迁,我已看不懂你了!”
白芷伸手撩起发梢,轻声又道:“你的禁制之术不仅娴熟,而且能够杀人,即使仙门筑基前辈,也没这个本事。还有你的剑气……”
“套我的话呢?”
“好奇而已!”
“知道裘伯吗,你曾拿他骗我、要挟我。而我的《天禁术》,便为他所传。”
“啊……”
“我的七杀剑气,为一女子所传。”
“啊,你有师父,她是何方高人?”
于野突然道出实情,招来一阵惊讶声。他却不再多说,又道:“迄今为止,我仅对你一人说过此事。”
白芷微微颔首,心领神会道:“嗯,你的隐秘为我一人所有。正如你体内的蛟丹,从无他人知晓。”
于野再次看向身旁,恰见一双眸子与他盈盈相对。他不由得抬头看向茫茫夜空,一时之间心绪莫名。
他说的每句话的用意,都瞒不过白芷;亦正如白芷的心思,同样瞒不过他。只是彼此少了过去的猜忌,而多了眼下的默契。她便如同相识相熟的好友,却又是否相知、而值得信赖……
清晨。
灰蒙蒙的天光如旧。
玉榧修炼了一宿,伤势已无大碍。而当他收起阵法,却微微一怔。
十余丈外的草地上,于野盘膝而坐,光着半边膀子。白芷蹲在一旁,竟然也不避嫌,帮着他裹扎肩头的创伤,很是耐心而又细致。
“师姐!”
玉榧走到近前。
“嗯!”
白芷自顾忙碌。
于野睁开双眼,关切道:“玉师兄,状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