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当年朱高煦在山东干的那事,天下的读书人都恨燕藩,一定会趁此机会跟着一起参燕王。
一旦到了这种局面,就彻底失控了,即便是永兴也挡不住啊!
这已经不是靠杀人能解决了,而且越杀反弹的越厉害,也无异于证明,蓝玉就是燕王害死的事实,只会让大明的军人寒心,和朱雄英这位皇帝离心离德。
更何况,淮西悍将还在西域为国征战,头号战将常茂那可是蓝玉的亲外甥,让他们知道了会作何感想,仗还打不打了?
上了战场不使劲又该怎么说!
真到了这种地步,朱雄英必然要处置燕王,而且还不能小惩,废除亲王爵位,囚禁宗人府或者凤阳高墙都算轻的,且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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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老爷子出面都不好使了,因为朱雄英不会因为一个四叔去得罪天下的将士,除非他不想要军权了。
这是不可能的,永兴对权力的把握比老爷子还要强,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和他有二心。
权力的稳固来自军队的强大和忠心!
詹徽瞬间就想到了这些,他要回兵部衙门,重新看几遍军报,希望从中发现端倪!
……
次日!
在京的许多官员,以及军官,勋贵,皇亲接二连三前来蓝家吊唁,甚至还有许多蓝玉以前的老部下,乃至老兵跪在灵堂,抱着蓝玉的棺材痛哭。
京城的二代,三代勋贵,如曹炳,郭镇,耿璇,王德(王弼长子)等人都来蓝家帮忙。
灵堂之前,曹震坐在一旁,对着众人嘟囔道:“你们倒是都说句话啊!”
“一个个的装哑巴算怎么回事!”
“平常都没少来蓝家喝酒吧,怎么……他人走了,以后就断了交情呗!”
“老子今天把话放在这了,都有走的那一天,到时候我曹家可不去人!”
“郭四哥,老耿,你们整天人五人六的,这也不行啊!”
“老子算是看明白了,到底不是和俺们这伙人一条心,你们都厉害了,儿子都是驸马爷,和皇家都是沾亲带故的,怕得罪亲家,不愿掺和这事……”
“没事,你们继续装哑巴,老子等王弼,张温,孙恪……老子等自己的兄弟来!”
曹震越说越来气,抄起拐杖指着蓝玉的棺材大吼道:“你看看你平常都是结交的什么人,你活着的时候和你称兄道弟,你死了都没人管你的事了,人头茶凉啊,老哥哥……”